不过过年了,集市特别热闹,人来人往,摊位也摆了好多,各种小吃的摊子都有,什么牛杂、冰糖葫芦、棉花糖、田螺煲、砂锅粥应有尽有。
刚刚从火锅店出来,闻到牛杂的味道,又忍不住买了点吃。
路边摊位的炒粉汤粉也别有滋味,粉条细细的,特别入味。
忍不住又来了一碗牛腩粉,一人尝一点,依然觉得香。
更有许多卖花的摊子,一盘一盘开着鲜艳璀璨的花。
乡下人家大多种凤仙花,其余花都少见,苏月光都买了几盘,专挑漂亮的买,又买了些凤仙花的种子。
乡下很多人家都有凤仙花,随便去摘种子就是了,但老板说这个凤仙花是重瓣混色的,非常好看,百零六说的心动,花了钱买,五文钱就有一大把,说是有上千粒。
苏月光也不可能数,只觉得稀奇,这年头凤仙花的种子都能卖钱了。
大妹也要了一些,想在家里种。
说是不知道想买什么,但却买了满车货物,回家路上苏月光心情愉悦,也不管天寒地冻,直接把凤仙花的种子在水井周边的泥地撒了一片,又浇了些水,希望它能长出来。
其余花则改盘带泥埋到院子里,都给浇了水,希望不要死。
想到自己在想什么都有点好笑,大过年的就说死死死。
但是都说在镇上买的花草特别容易死。
转眼除夕,除夕这天是最有的忙的,有人家宰猪,他们去切了几条猪肉回来。
昨夜泡好的米,要开始磨米浆了。
有糯米也有用来蒸发糕的米。
两种米得分开来磨,洗磨的时候也要注意些,混在一起做啥都做不成了。
苏月光家新买的磨盘。
许多人排队等磨米,桶放在旁边排队,大人聊天说话,孩童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沈东遇推磨苏月光放米,随着磨盘转动,米浆一圈一圈流下来,堆得多了,像河流一样,沿着磨槽流进桶里。
芳姐看到他们有两桶米笑道:“今年你家只做两种果子啊?”
桶放在凳子上,磨盘转动两三圈后,苏月光落一勺米,轻松的很,笑道:“是啊,今年只做两个米果子,一个发糕,一个汤圆,我们在镇上换了些细米粉,到时候烫来吃炒来吃都香。”
芳姐道:“我家做年糕,你要不要一些?”
这边年糕都是炒来吃,苏月光觉得炒年糕还不如炒木薯香,笑道:“不了,我们炒木薯吃。”
磨完米之后,做汤圆的米要用米袋裹起来压出水,变成团。
做发糕的米放在灶房等发酵。
小两口各忙各的,苏月光把木薯拿出来刨皮,剁成一大块,放锅里煮,煮熟煮透,泡在水里,要是今晚想吃,就得切片泡在水里。
沈东遇那边在烧热水杀鸡,逢年过节都要杀鸡,其他人都做白切鸡,他们就不做了,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半边炖汤半边炒着吃,这只鸡不算大,两个人还是能吃完的。
还搞弄了条大鱼,放在案板上还甩着尾巴,沈东遇用刀背拍了几下才停歇,刮鱼鳞取内脏,清洗干净,腌制完毕,这条鱼打算清蒸。
接着又切肉,牛肉,猪肉,鱿鱼肉。
苏月光洗完了菜,擦干手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今日这顿如此丰盛,怎么吃得完?
莫名发愁。
苏月光熬了糖浆,刚发好的米浆拌一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等白净的米浆全部变了色,放蒸屉里蒸,蒸熟之后就是发糕。
等菜都煮熟就要傍晚了,周边陆续传来鞭炮的声音。
苏月光把刚蒸熟的发糕放篮子里,沈东遇又放了两盘菜,带上鞭炮,两人一块去拜土地公公。
土地庙香火鼎盛,外面满是红纸,已经放了不少炮竹。
也是今年村子里的人有点钱了,舍得买爆竹。
土地庙一般都是在村子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平时冷冷清清,看着还有点深寒,这回倒是热闹了,苏月光还是屏气凝神,认认真真摆贡品,点了三炷香,拜过之后放了鞭炮烧了元宝,这便了事。
贡品收回去热一热还能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