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直接递一捆红票,才从银行取的,扎钞纸还绑着没撕。
“你数数,看对不,应该没错。”
陈则不数,接了钱装进包就走。
“家电有问题第一次找官方售后,过了售后期可以找我,只付材料费就行,包一年。”
沈其玉他们晚两步到办公室,看到陈则离开,沈其玉冲他打招呼,自来熟喊了句:“陈哥,这就回去了,不坐会儿?”
陈则讲:“还有事。”
“辛苦,这阵子多亏了你。改天请你吃饭,谢了啊。”
过场式客套,陈则不当真,点点头,没放心上。
等人走远,隔着玻璃门望他的背影,上回的女生学沈其玉,跟着喊了句“陈哥”,目光意味深长:“进展够快呀,已经叫上哥了,佩服。”
沈其玉这次没辩解,不自在摸了摸鼻头:“他比我大两岁,是该叫哥,这有什么。”
“是是是,你清清白白。”
李恒不理解同性恋,身边只沈其玉一个公开性取向为男的朋友,他翘起二郎腿瘫真皮椅上,抓起一支笔砸向沈其玉,正儿八经说:“人家看着不像你同类,你小子多少有个度,小心他妈碰壁了丢死人。”
沈其玉没还口,摸手机玩,摆明了冥顽不宁。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雪上加霜拱火:“恒哥你不懂,其玉就好这一口,他的菜,见了哪能走得动道,你劝也白劝。”
“就是,还别说,刚那位我要喜欢男的,我也看得上,多硬茬一帅哥,是挺招人。”
“再硬能有贺二硬,咋不看上贺二?”
“什么硬?”
“哪儿都硬。”
“二哥是很硬。”
“你咋知道,试过?”
“滚你大爷,老子直得发邪,宁折不弯!”
“激动个锤子,二哥可不爱男人,没那癖好,是不,二哥?”
“滚!”
越说越偏,不着调扯没边了。
正主贺云西坐另一个椅子上,不搭腔。
晚些时候起身,外出。
李恒问:“七点多了,还要去哪里?”
贺云西面无表情:“不远,在附近。”
“找谁?”
这人一言不发,孤身孑然,迈步干脆利落。
步行至老黄桷树下的房子,里边亮着灯,推门踏进。
买完饭菜的陈则晚会儿到,一进屋正面撞上。
“你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