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合格的一桌下酒菜。
厨房没空调,待久了热,贺云西脱上衣光着膀子,长裤没系皮带垮着,露出底裤的一圈黑。
最里头穿的也是一个色儿。
从陈则的视角只能看到贺云西的背影,男人分明的线条自肩往下延伸,薄肌匀称性感,上面宽厚下边紧窄,腰细,可精壮有劲,用力时手臂上的筋微微凸起,成熟又性感。
端菜到茶几上摆着,放陈则跟前,贺云西将一提啤酒连同冰箱里别的酒搬过来,解开围裙挂椅子上,拿来冰块雪克壶杯子,现场调酒。
陈则诧异:“你还会这个。”
贺云西坐地毯上:“以前做兼职学过,只会一点。”
“这是什么?”
“伏特加。”
“我说调的什么,名字。”
“长岛冰茶。”
“啥样的,好喝不?”
“还行。”
是还行,就是比较烈,进嘴是甜的,带点苦。
陈则还是更喜欢啤酒,但碍于对方调都调好了,于是将就喝。
贺云西整了会儿电视机,低头连接线,问他:“打游戏?”
陈则夹一筷子牛腩:“打。”
玩的穿越火线,陈则中学时期曾有一段时间极度痴迷这个,夜里总偷偷爬墙去网吧,还被抓到了好几次,被逮住了就是一通狠揍,然而记吃不记打死活戒不掉游戏瘾。
很久没玩过游戏了,陈则手生,玩不过贺云西,打了好几局才逐渐捡起当年的技术。
打游戏比干坐着看剧消磨时间舒坦得多,边打边吃,陈则一有机会就放纵,横竖没事干,夜里还长,玩一玩是蛮爽。
酒一杯接一杯,烟一支又一支,喝高了,烟也没了。
陈则嘴里还剩半截,浅浅吸一口,刚用手指夹着拿开,贺云西自然而然接了过去,不嫌弃地咬住那支烟,含在口中,舌尖往上顶顶,有些用劲儿。
痞里痞气的本性难移,举手投足间显得粗砺,豪横,夹带些微说不出的……暧昧暗示。
陈则起先坐沙发上,后面干脆跟着坐地毯上,茶几碍事被移开。
再之后,游戏也不打了,喝多了脑袋沉,不知贺云西醉没醉,反正陈则晕头转向的,他轻轻踢了贺云西一下,本是想跟对方搭话,可方向歪了,碰到了硌脚的。
贺云西敏捷,几乎是一瞬间猛地抓住他的脚踝,再一拖拽……陈则摔地毯上,腿搭他怀里,闷哼一声,等对方顺势压上面,陈则稀里糊涂没躲,直至被拉起来,跨坐这人腿上。贺云西绷紧身体,隐忍抓着他,像蓄势待发的拉直的弦。
陈则恍然明了,酒醒了大半,脑子里断掉的神经总算接上了,他木僵地怔了怔,透过电视机散发的光自上往下盯着对方,眸色迷离,迟缓问:“怎么,要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