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了所有流程,终于可以提车回家,卫原野坐上驾驶室的时候,张灯才反应过来,说道:“你有驾驶证吗?”
“我考过飞行证,”卫原野说,“在我们那都是通用的。”
张灯:“那不行吧!”
卫原野笑了声,张灯才意识到他好像是在开玩笑。
“有假的,”卫原野说,“其实身份证也有,我之前是骗你的。”
张灯感觉自己应该感觉生气,毕竟他的应对法则告诉他被欺骗了应该适度表现出愤怒来,但是他发觉自己并不生气。
张灯推断自己可能需要吃药了。一般他不太了解自己的情绪的时候,都是因为又犯病了。
回家的路上,卫原野忽然问他:“你有小名吗?”
“啊,”张灯思绪正在溜号,“没有。”
卫原野:“你爸妈叫你什么?”
张灯说:“就叫张灯啊。”
“连名带姓吗?”
“是啊,”张灯说,“我的名字也不好取小名吧。”
好像也不是这个关系,但是两个人都没说。
张灯忽然想起什么:“同学叫老登算吗?”
“那不是外号吗?”
“那没有了。”张灯看着外头一闪而过的风景,想到了自己的小咪和小爱。
也许可以把小爱放在车窗前,以后也能带小咪出去玩了。
张灯问:“那你小名叫什么?”
卫原野:“叫我原野就行。”
“其实你的名字很好听,”张灯有些羡慕,“我昨天就想说,你的名字听着真浪漫。保卫原野的意思吗?”
卫原野没什么表情:“那不如直接叫护林员。”
张灯:“……”
张灯发觉卫原野的嘴真的很不懂浪漫,嘴巴还异常毒。
卫原野说:“你的名字什么意思?你还有个弟弟叫结彩吗?”
“我爷爷取的名字。”张灯难得提起家里人时有些温暖,“我爷爷以前是中医,在镇上很有名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你爷爷叫你什么?”
“不知道,”张灯说,“我四岁他就去世了,肺结核。”
卫原野“哦”了一声,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张灯感觉到他可能有些尴尬,主动道:“没事的,我早就不记得了。”
卫原野:“给你取个小名吧。”
张灯以为他又要弄什么抽象的笑话,笑道:“好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听人说,名字是这个世界上最短的咒语,不管多难听的名字被叫了就要过来应。”
卫原野说:“你这么漂亮,又叫‘灯’,就叫你‘亮亮’吧。”
张灯转头看了他一眼。
快到家的时候,因为没有车库,卫原野把车停在小区路边的停车位里,两个人顺便又去超市买了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