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陆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看到这里的荒谬感,从这里开始,他的世界观彻底被颠覆。
夏青陆盯着书页沉思:“你是想说,因为我们没像书上那样酒后乱性,所以后面就像蝴蝶扇动翅膀,产生了连锁反应?”
这点夏青陆之前也想过,但翻了后面的剧情后,他就将这个怀疑推翻。
书里的发小确实是“楚望南”第一个有负距离接触的男人不错,但他并没有因此做出什么特殊反应,换言之,发小这个角色,在后面对剧情并没有起到什么推动作用。
他没有直接或间接地促进“楚望南”与其他男人接触,“楚望南”也没有因为他是第一个床伴心有留恋。他更像是一个“楚望南”成年的象征,证明他可以无止境地开始色欲的狂欢。
随着剧情发展,发小也逐渐淡出剧情,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再不见提及。
夏青陆摸着下巴:“这点我也感觉奇怪,我和你好歹是发小,怎么后面连个名字都没再出现?”
“所以你就胡思乱想了?”楚望南瞟他一眼,脱鞋上了床,将他圈在怀里,意思很明确。
时隔这么久,夏青陆已经没有当初的尴尬和心虚了,他十分理直气壮捂住楚望南的嘴:“不是说好了别再提这件事吗?”
他压低声音故意恐吓他:“网上可都说了,经常翻旧账,很容易影响感情的。”
“影响什么感情?”楚望南不怕,低头去咬他耳朵。
夏青陆的耳朵不算敏感地带,但也架不住楚望南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地方,只要挨着坐一块,他的手闲着,不是来回摩挲他耳廓,就是揉捏他耳垂。亲吻的时候也喜欢摸这个地方,有时候情绪激动点更是不用说,将他摁住,□□他的耳朵。
长此以往,只要楚望南一碰到耳朵,夏青陆就会心悸一下,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
“别闹别闹,说正事。”夏青陆将自己缩起来,试图躲过楚望南对耳朵的骚扰。
可他躲,楚望南就肆无忌惮地贴近。
两人结结实实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夏青陆笑得喘不上气,脑袋在被窝里滚过,凌乱得像鸟窝。被楚望南捞起来时,脸颊的薄红还未完全散去。
楚望南重新将他圈在怀里,指着书上的“夏青陆”:“你刚刚说的差不多,不过重点还是在书里的这个你身上。”
明明最开始闹的人是楚望南,现在装得这么淡定的人也是他。
夏青陆心里愤愤不平,但这会他手脚都被楚望南禁锢住,又有更大的威胁怼在后面,他不敢动弹。
现在听到楚望南的话,忙伸脖子去看:“我身上?”
“你难道没发现,书里的这个你,和现实的你,性格完全不一样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夏青陆恍然大悟,使劲一拍楚望南大腿:“对啊,这人性格和我完全不一样,你要是敢和我酒后乱性,起来我非和你打一架不可。”
巴掌声清脆,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楚望南看夏青陆一眼,后者当做没看见。
夏青陆越想越觉得有理,当时他和楚望南可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兄弟关系。和兄弟酒后乱性,那就是兄弟乘人之危,是背叛了这段神圣纯洁的兄弟情,古时候还是要割袍断义的!
夏青陆坚定认为自己就算喝醉后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乘人之危,所以乘人之危的只能是楚望南。
发生这种事,就算他看在以前的兄弟情义上不把楚望南揍死,那也得揍个半死。
可书里的“夏青陆”是怎么做的?
他醒来后没有质问,没有怒火,竟然是娇羞地看着“楚望南”英俊的脸。
夏青陆一个哆嗦,感觉当时肚子里翻涌的那种恶心感又要上来了。
楚望南:“从这里我们就能看出他和你不是同一个人了,后面他再也没有出现,可能不是你猜想的那个我左拥右抱,乐不思蜀,把发小遗忘在角落。更有可能是书里的‘我’和你关系根本就没有现实那么好。”
否则一个关系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后面一个名字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