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拳头砸过来的瞬间,她敛起眸子,眼底晃过锋利的光芒,飞快侧身躲开。下一秒,挥起手臂捶在他脖颈的咽喉上。男人身体刷地僵直。眼神里的狠意渐渐模糊。噗通倒在地上。一招,ko!阮青雉走过去,在他的外套里摸出五六个钱包,还有两盒好烟。她抛了几下烟盒:“人赃并获!”她又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冷声道:“起来,跟我走。”男人倒下时,还有一半意识。恍惚间,见女人翻走他辛辛苦苦偷来的钱包,他想抢回来,但眼前发晕,手脚发软。像个软脚虾一样,根本无力反抗。阮青雉抿唇,见他好像真的走不了:“好吧,我让你清醒一下。”她把钱包塞进男人嘴里,然后抓起他的手腕,直接卸掉。这一下,男人直接直挺挺坐起来,一阵闷哼憋在嘴里,面色涨红,额头冒出细密汗珠。阮青雉问道:“清醒了吧?”“……”“清醒就跟我走。”“……”阮青雉见他不动,又来到他脚边,眼底的笑意阴森:“卸掉你的脚,拖着你去也是一样的。”男人闻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带他从村子里出来,路对面就是东区公安局。阮青雉刚推开门,就见值班的年轻公安飞身越过桌子,掏出警棍,朝里面大喊着:“快点出来,有两名劫匪抢劫公安局!”阮青雉后退躲开警棍:“……”她抬手,示意对方暂停一下:“同志,冷静。”年轻公安眯眼,打量阮青雉。还是个女人……他目光一凛,再次挥起警棍。只是警棍刚扫过阮青雉面庞,便被她握住了前端,态度真诚:“我不是劫匪,我是良好市民。”年轻公安抽了抽警棍。没抽动。他咬牙:“哪个良好市民光天化日之下带着面罩行动的。”阮青雉松开手,把身后的男人往前一推:“我抓到一个小偷,你们这儿不是给奖金嘛,我是来要奖金的。”小偷直接冲进公安怀里,呜呜地啜泣:“公~安~同~志,我是小~偷,你快把我抓起来吧。”年轻公安:“……”男人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见公安仿佛看见了亲人:“你一定要把我抓起来……”“千万不要~把我~留在她身边啊。”年轻公安叹了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结果小偷嗷的一声痛叫。声音大得把他吓一跳。阮青雉赶紧上前,抓起手随意动了下,手腕恢复原位:“怕他跑了才这样。”年轻公安眨眨眼,喉结有些紧张地滚了一遭。掏出手铐把男人铐在窗栏杆上。阮青雉问:“奖金呢?”年轻公安回到办公处,翻开一个文件:“先登记,你叫什么名字?”阮青雉当然不会说自己的真名。她眼睛一转:“十三。”年轻公安手里的笔尖顿住,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位蒙面小姑娘,个头高挑,身形很瘦。从衣袖里露出的半截手腕莹白纤细。可他刚刚……竟抽不出她手中的警棍!年轻公安想到这,耳根微微发烫,赶紧低下头,冷冰冰道:“代号不行,必须真名。”“谁说我这不是真名?”阮青雉倾身过去,在他的本子上划了几下:“石头的石,山林的山。”年轻公安抬眼,看见女孩从面罩下伸展出来的眼睫。毛茸茸的,很精致。“你叫石山?”阮青雉歪头与他对视:“不行吗?”年轻公安伸手:“身份证。”“没带。”年轻公安沉默下来。阮青雉见状,哼哼了两声:“好好好,没奖金是吧,那我把他放了……”说着就朝那边走去。年轻公安拿出一张大团结放在桌上:“把现住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阮青雉随口胡诌一个地址:“呃……盛阳东区盛安村。”然后拿了钱,离开公安局。……东区指挥部,禁闭室里。沈战梧坐在桌子前处理文件。他刚从副营长升为团长,从管理半个营的兵,到现在要处理整个团的事务。工作量多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刚审阅完一份文件,从外面进来一个新兵。小新兵站在栅栏铁门前,朝男人敬礼,掷地有声地喊道:“报告团长。”沈战梧惜字如金:“讲。”小新兵放下手:“团长,我是您新的勤务兵,我叫周月年。”“嗯。”他依旧惜字如金。周月年转身警戒,他身姿挺拔,军姿端正,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男人忙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直到午饭时间,周月年才抬脚离开,给沈战梧打来了午饭。他看男人吃着饭,支支吾吾道:“团长,我听值班的兵说,您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连睡都没睡……”沈战梧抬眼打量他,见小伙子浓眉大眼,长得很周正。他勾了勾唇,轻声问道:“你吃饭了吗?”“给您打饭的时候吃过了。”沈战梧把手边的文件递给他:“帮我送到军区大楼三楼第一间办公室,他是关震邦首长。”“是,团长。”周月年跑着离开了。沈战梧闭了闭眼睛,抬手捏着鼻梁,长长地沉了一口气。他想在禁闭期间,尽快处理好积压的政务,等禁闭结束,他就能天天按时回家,给那丫头做饭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害怕……川川有没有听她的话,张嫂子有没有帮她。自己不在,她又那么娇弱。小姑娘会很无助吧……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打断沈战梧的沉思。:()替嫁绝嗣长官?好孕娇娇一胎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