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湫寻坐起来,一个鬼点子从心底冒出:“我们躲起来,装作凭空消失的样子,等他到处找人的时候再趁乱溜出去,如何。”
【简直就是当代诸葛,所以,你要怎么躲起来?】
沈湫寻摸了摸下巴:‘实不相瞒……许知远给我送过一个空间扭曲器。’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铺垫一下。
沈湫寻干完一杯饮料后直奔傅明川的书房,他在这栋别墅里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书房,走进去,傅明川并没有在办公桌前,他环顾四周,准备推开另一扇门,靠近些,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
“傅先生,你对药剂的依赖越来越严重,已经完全超过了安全限度……药剂过量对精神域的损伤是不可避免的,神经烧灼的疼痛已经不必说,万一哪天轰然决堤……先生,您不能失去理智。”
“事到如今我还是得劝您一句……及早治疗,药剂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嗯。”
傅明川又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桌角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出来,沈湫寻悄咪咪地躲在了办公桌下面。
他蜷缩着,身上还裹着粉色的专属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还有水珠从发丝落下来顺着脊背没入。
但是两个人又在书房里说了两句,终于,那位家庭医生开门离开。
傅明川似乎站在不远处没有动作,过了一会,直到沈湫寻悄无声息地撑着地面坐下来,被地毯吞下一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湫寻摸到桌角下有个东西,他的注意力有些偏移,低头将那个东西摸出来,是一个小小的徽章,银质的表面反射出一个身影,他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一双黑棕色的眼睛。
从他的角度,有种禁忌的高智感。
就在这时,书房门又被打开,傅明川抬头看了一眼,竟然就这样将椅子往前提了提,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照常与助手谈起工作。
办公桌下的地方本就不大,还要插进来两条腿,将沈湫寻的空间就挤压得更小了。
沈湫寻不得不贴着桌面,他听见头顶傅明川冷淡专业的声音,看见男人身上整齐的扣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膝盖。
没反应。
沈湫寻的手指以膝盖为起点,顺着男人的大腿往上滑过去,终于,手指在快要触碰到金属拉链时被人握住,某处的布料肉眼可见的鼓起。
【不检点的男人。】
‘不许偷看。’
“嗯,细节明天再说,你先下去。”
“好的。”
助理还是第一次这么简单就被放过,不由得想爱情的滋润真是不得了,走到门口,他忽然觉得:今天先生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傅明川收紧手臂,略带警告地捏了捏他的腕骨。
沈湫寻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雪白的皮肤透出一点点粉意,浴巾交叠的地方露出一点光滑的肩颈和锁骨。
似乎想到了什么坏点子,他拍了拍傅明川的膝盖,地鼠一样地钻出来,示意对方低头。
傅明川附耳过去,听到尔尔在他耳边低声说两两句,眸色微深。
“你不乐意?”
傅明川伸手捏住他的下颔,眼底漫上些许危险:“跟谁学的?”
“嘿嘿。”沈湫寻抿唇,耳根发烫,被人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觉得羞耻得不行,眉头一拧,臭脾气地瞪他一眼:“不同意算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臂如同机械一般将他抱起来送到了书桌上,一转眼傅明川就从上位变成了下位,男人看着他,眼神深邃,喉结滚动,牵起他的手,在手背处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