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淙快速地抓住他的手,这样明显阻止的动作勾起他的怀疑,他强硬地将黎淙的手掌拽下,果然在男人的后脑摸到一手的濡湿,他心下一紧,缓缓收回手,只见血色染红了他的手指。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些的好时候,他将黎淙搀起来,瞥向经理:“我带他走了?”
经理回神:“是是是,你们慢走……”
他回想起刚刚13号杀红了眼一只手拧断棕熊脖子的画面,爹的这两个人一个都惹不起!怪不得是一对,我呸!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回到新房子,沈湫寻回头关门,门自动锁上,咔嚓一声之后,他被人单手扛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扔到了沙发上:“???”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已经压了上来,面沉如水,膝盖分开夹在他的腰侧,双手用力,“滋啦——”今天第一次穿的假两件娃娃领衬衫就这样一分为二。
沈湫寻胸口一凉:“贱人你在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人设你的人设!】
对方充耳不闻,只是一意孤行地开始扒他的衣服,粗砾的指腹像是在丈量自己的领土,一丝不苟地检查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角落,冰凉的触感仿佛某种冷血动物在身上爬行而过。
沈湫寻挣扎推拒的双手被男人一只手抓住抵到头顶,锁骨、手臂、胸口、小腹……“滋啦——”莹润的大腿肉暴露在空气中。
沈湫寻忍下脾气,喉咙溢出几声哽咽,细微的声响被Alpha捕捉到,男人终于停下动作,伸手捧起他的脸蛋,却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接着双眼一黑。
沈湫寻狠狠地抬头撞过去,趁着对方吃痛的空档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反手一绞,腰腹用力终于坐到了上面——顺带提了一把自己的裤子。
黎淙不赞同地看着他,起身像是要看看Beta的额头,而跨坐在他身上的沈湫寻,衣衫大敞,抬手就是两耳光。
“啪、啪、”
清脆响亮。
【娇……娇……】
‘娇妻也是有脾气的好吗?这玩意搞什么?发狂了?’
黎淙顶着两个对称的巴掌印,恐怖阴沉的神色终于褪去。
“给你点颜色你还真拿去开染坊了?当初说好把我捧在手心里的诺言转眼就忘了?”
沈湫寻还嫌不解气,但是他的碎衣服此刻由手肘夹着,不太好扇耳光,遂在心里偷偷记个仇。
黎淙深深地看他一眼,垂下眼睛,伸手默默扶住他的后腰:“再有下次……让我去死。”
他眉眼微蹙,唇角抿紧,隐忍、不安和自我厌弃显露在这张本该冷峻无情的脸上。
一般来说,他这句话换一个人都会理解为是在为刚刚的行为道歉。
但沈湫寻忽然明白,不,这个犟种根本没有道歉,而是在为赌场中自己挺身而出试图救他而将自己置身险境的事情感到愧疚和自厌。
又死命不肯正面开口。
他想要确定自己的安全,确定自己是否在那分离的几十分钟里面受过伤。
好一个……无可救药的犟种,算了反正衣服也是你赚钱买的。
沈湫寻咽下嘴里的话,臭着脸下床去找衣服换上,拿出备用的药箱:“滚过来,给你上药。”
他不会哄人,况且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做错,就是黎淙找抽。
黎淙沉默地坐起来,伸手将药箱接过,先给沈湫寻微肿的额头涂上消肿药,弄完才道:“我来,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