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裴砚是万万不敢讲出来的。
“要住多久?”他问。
陆聿宁僵硬地蹭了下鼻尖,声音闷闷的:“……看你的伤什么时候好吧。”
“那还是不好了吧。”裴砚说道。
陆聿宁抬手就想打他,但手伸到一半,顾忌着他肩上有伤,临时转了个圈,恶狠狠地在他腰上拍了一道:“说什么晦气话!”
裴砚顺势扣着他的手臂,被他一把扯了过来:“是我错了,别生气。”
陆聿宁的下巴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轻轻一碰,下一秒,腰就被反手箍住。裴砚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撩起他的衣服探到后腰,掌心贴上皮肤,温热的,让陆聿宁颤了一下。
“你……”
他刚一挣动,就听到裴砚低低地哼了一声:“疼。”
陆聿宁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松手啊?”
裴砚非但没有松手,掌心反而还沿着陆聿宁的腰往上攀了攀,拇指有意地蹭过他的腰窝,逼得陆聿宁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变了调的音。但饶是如此,他这回倒是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在裴砚还想要动作时,偏过头在他的脖颈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裴砚果然停了动作,放在后腰的手掌抽离,转而捏住陆聿宁的下颌把他从自己的颈窝带离,指腹慢慢地蹭过他的唇,似笑非笑地说:“牙怎么这么利,小猫。”
陆聿宁心头重重一跳,距离上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过去很久,随着飞速增加的心率升起的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惊惧,他仰着头被迫与裴砚对视了几秒,最后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乱叫什么,这么喜欢猫,你让它以后给你换药。”
可他被捏着下颌说话时,两颊鼓鼓囊囊的一团,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胁性,反倒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不可以。”裴砚俯身在陆聿宁耳侧亲了一下,揽着他的肩膀慢悠悠地往玄关里晃了几下,“我还是最喜欢你。”
陆聿宁翻了个白眼,骂道:“你还真比较上了?”
裴砚却没有继续回应他这句话,只是凑到他的颈侧皱了皱鼻子,说道:“你身上的气味都消失了。”
“什么气味?”陆聿宁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贴,“我遮得这么严实,你能闻到就有鬼了。”
“不是,”裴砚偏头亲了亲他的眼角,有些遗憾地说,“是我的气味,已经散了。”
临时标记的时效也就那么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腺体上的牙印也已经愈合,必然是找不见一点存在过的痕迹。大多数的alpha对被自己标记过的伴侣都会产生难以言表的占有欲,也确实会因为自身的信息素在伴侣身上消失而怅然若失,这些陆聿宁后来都补过课了。
只是他一直以为,像裴砚这样的,不会出现这么浓烈的情绪。
“那你乱蹭点过来不就得了。”陆聿宁说道。
裴砚失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少来污蔑我。”
裴砚带着陆聿宁慢慢地往客厅里走,拉着他在沙发坐下。陆聿宁在他的腿上动了动,感觉哪哪都不太对劲。
与他的窘迫不同,裴砚好似一下子正经了起来:“这几天我在想,如果我当时迟一步反应过来,你会怎么样。”
“我很……害怕。”说着,便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肩头,似有若无地蹭了蹭。
陆聿宁盯着他的发旋,不知怎么的,发散的思维中突然也出现了别的生物。他抬手在裴砚的后脑勺上揉了揉,说:“这不也没出事吗。”
“你要是出了事……”裴砚稍微设想了一下,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他现在就不只是在医院躺着这么简单了。”
后颈的腺体贴被撕开,压抑着的omega信息素泄露出来,甜腻的酒香安抚了裴砚的情绪,他搂着陆聿宁的手骤然收紧,柔软的唇蹭过干燥的锁骨,又继续往下滑去。密密匝匝的吻透过布料落在皮肤上,褶皱在胸前堆开,湿润的触感舔过敏感的地方,陆聿宁搭在裴砚发上的手忽然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