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之人这副样子,柳明月真有些不明白:“唉,殿下不说我怎知道?”
她的神色,看起来颇有些不耐烦。
覃卓燕一噎,这女人对他真是半分尊敬也无!
覃卓燕想着自己的腿疾,没有多费口舌,直接道:“本世子只问你一句话,你何时认识的白子玉白神医?”
白神医这几个字,几乎算是从覃卓燕口中一字一顿蹦出来。本来心态不以为意地柳明月神色微凛,不过装了这么久,还是有些底子,面上没有显露出半分来。
“什么白神医,我不认识。”柳明月两手一摊,看起来无赖极了。
“柳明月,别装了,我没有证据也不会来问你,神医对本世子的重要非常,我可没有功夫听你谎话连篇。”覃卓燕就知她不会承认,递给她一个‘别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的眼神。
“周府一事,我已尽数查知,既然你与白神医不认识,花生如何能请来此人?他又为什么开始只愿帮你医治,而治其他人还要你开口?”
覃卓燕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此丑女,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信她说的才有鬼。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既然瞒不过,柳明月索性懒得继续装,支着下颚听他说。
“应该是本世子问你想如何?你身为我的正妻,明知我一直都想治好腿疾,这些年侯府在为我治腿一事上不知花费多少,而你认识神医,却不求他帮忙为你夫婿医治!你是何居心!”
要不是覃卓燕的双腿残疾,柳明月觉得这人能在她面前急得直跳脚。
她是何居心?覃卓燕真是问了一个好问题,她自然是要他痛苦一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覃卓燕的质问,实在是太理直气壮,柳明月带笑的眉眼似染上寒霜,冷的很。
双腿的隐疾是覃卓燕永远的心头病,他如此严肃质问,可柳明月分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更是冷笑连连,让覃卓燕不快:“你笑什么?”
柳明月沉吟片刻,抬起头来挑眉看向覃卓燕:“殿下以为呢?”
在对方不耐烦的眼神注视下,柳明月随手抓了一把碟子里的干果吃了起来:“当然是笑殿下居然会把自己视作我的夫婿,我们难道不是……原本就不算什么夫妻么?”
覃卓燕被对方不在意的语气气得一噎,语塞道:“你说什么?”
“殿下,还请您不要一开口就是问句,好似殿下的脑子不好使一般。我们不曾同房,就连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的出来,这算什么夫妻?既不算夫妻,我为什么要请人治好你的腿?”
嘴里嚼到一粒味道有些苦涩的果仁,柳明月皱眉吐在了帕子上裹起来。
“怎么说你也是侯府世子妃,怎如此粗鄙?”覃卓燕见状嫌恶地别过脸。
柳明月被他气笑,她已经拿帕子遮掩,且搁在痰盂后的托盘里,怎么就是粗鄙?
“殿下,既然你来兴师问罪,我也不妨把话往难听了说,我在侯府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殿下心中应当有数,怎么还要求我待你用情至深?”
反问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柳明月自个亦觉得十足费解。这是做什么?上辈子她可是一心一意都在覃卓燕身上,下场呢?是不得好死。
覃卓燕就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主,两人互不干涉,柳明月自己也很满意,但凡他能感恩些,不用他开口,柳明月都会托白子玉给他医治腿疾。
前头所言,柳明月字字发自肺腑,覃卓燕无情她无义,没什么好说的。
第124章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帮本世子搭线?
不想她这般说辞,在覃卓燕看来,是藏了见不得人的腌臜心思。
“你对我不用情至深,是因为情用在了他人身上罢?呵,你和白子玉之间不清不楚,大庭广众下尚且不知避讳,在私底下还不知如何!”
覃卓燕怒极反笑,但很快,他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只因,他想起了一件事。
在成亲次日,柳明月就提出与他和离,当时覃卓燕以为她是欲擒故纵,使出这等手段吸引他的注意,现今看来,她的心是早就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