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啊,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俩待会就过去吧。”
齐明珠突然松口,劳逸还有些茫然。
他仅剩的一只眼珠明亮清晰地映着齐明珠的身影,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捂住嘴巴。
“啊?什么?”
“哦哦,好。”
齐明珠的嘴张了又合,最终转身回了房间收拾了起来。
这头,劳逸和齐怀英电话里小声地嘀咕了一会儿。
挂断电话后,劳逸敲了敲齐明珠的房门。
“姨,咱不急着收拾东西。您看,要不我在这陪您住两天,等严漌和笑笑回来了再走?”
齐明珠弓着身子,背对着劳逸,坐在床边叠着衣服。她听见劳逸的话,动作停了停,随后就继续下去。
“没事,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
劳逸见状补充道:“姨,可以的。你放心,我不告诉怀英。”
在看不见的地方,眼泪已经溢满齐明珠的眼睛。
“嗐,说什么呢。这孩子,不至于。”
“对了,你先帮我把门口那一袋搬下去吧。”
“好。姨,您有事就招呼我啊!”
“嗯嗯,快去吧!”
听见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齐明珠才松下身子,擦拭起眼泪来。
一个老而无用的人,就成了累赘。
如果还常常流泪,就会变成一个讨人厌的累赘。
严漌对此毫不知情,他正专注于自己偷偷摸摸的生活当中。
他现在连回自己家都变得像是去偷情,严漌在内心调笑别人是“金屋藏娇”的紧张刺激感,自己是“烂房藏芒果”。以他现在对家里的防备程度,严漌觉得即便告诉别人自己在家里藏了黄金万两,说不准都有人会相信。
藏芒果的第一周,严漌高度紧张但好在无事发生。
偶然出门的时间里,他没有碰见齐明珠,没有碰见齐怀英,没有碰见宋知。只要不是这仨人,别管是谁,严漌都觉得好糊弄得很。
严漌一贯地早出晚归,作出一副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的样子,竟然也真的没有人去打扰他。
他是技术型人才,他的工作在杨天鑫得权成为农业部部长后,就慢慢交手给了别人。
借助严漌,有一批人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大家既怕他东山再起,又怕他再也不起。
严漌现在顾不上这些,最重要的除了黄笑笑牌大芒果就是黄笑笑牌大芒果。
这些事,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严漌变得更加神龙不见首尾,性格比以前更有棱角。
往常,要是找严漌帮忙,只要不过分,基本一说一个准儿。
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经很难找到严漌,甚至还在背地里开玩笑说是严漌比阎王难请。
想来,众人觉得是因为严漌亲自带孩子,磨砺之下成长了很多,做家长的人是要能担起责任的。
毕竟,他家的孩子,黄笑笑实在是个磨人的大魔王。
大伙儿说起来,才发现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那孩子。
和那孩子经常一起出现的齐家妈妈好像也没怎么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