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暄每说一句话,谢知月的心就多慌一分。狗男人那意味深长又专注的眼神就跟把她架在火上烤一样!她脸上藏不住事,一张万般娇艳的小脸上挂着惴惴不安的无地自容。他这已经不是好像,就是直接猜出来了。流风是啊,现在的她才十五岁,未出阁,怎么会认识身为太子近卫的流风呢,又怎么敢盯着男子身材看呢!齐景暄心思过于缜密,但她却粗心愚钝,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在她身上更是难藏,她本就不该接近齐景暄的!“我我我我都是梦见的!信不信随你,你也跟我说过你梦见过我!”谢知月茫茫然又慢吞吞还结结巴巴的说。少女才被亲吻过的樱唇嫣红,小嘴一张一合下,粉嫩柔软的小舌微微动,看得齐景暄呼吸不着痕迹的沉下。明明是他将娇香软玉拥满怀,但那恰到好处的香气盈满鼻尖,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反笼住了他。“那你梦到的内容还不少呢,在你梦里,我们有孩子没有?”齐景暄琥珀色的眼眸里光彩奇异,似镀了一层月华。月华光晕下藏着的,却是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孩子这二字如利刃刺痛她的血肉,心如刀割。他们当然有孩子,八个月了,因为她这个狠心的母亲,没能来到人世间。是她算计得来的孩子,也是她亲手了结了那个孩子。“没有孩子。”谢知月害怕齐景暄看到她脸上的悲伤,把脑袋埋得更深,那模样像是娇怯的躲进他怀里。没能生下来,等同于没有。“我是在想,若是我们有孩子,不管男女,他一定很漂亮。”齐景暄声线柔缓,带着点玩味。梦里的事,他不会与现实较真,梦里没有,不代表现实中日后不会有。但此话一出,对于谢知月来说更是诛心。她怎么就没想过呢?天姿绝色的齐景暄,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漂亮?他不管是和谁生下孩子,应该都是绝色吧?神武大帝就是,只是齐景暄样貌最像父亲。胸口的衣衫有些湿润,齐景暄垂眸,眸色沉沉深不见底,他眼底的暗色比夜色还要悠长。小姑娘又哭了,她很难过,难过到不用看她脸都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少女的悲伤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仿佛一枚烧红的铁块,将他心口烫出裂痕。不过随口一句侃言,竟惹得她如此难过。他负她了?伤她心了?还是在她梦里,他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了?既是夫妻,那该是有孩子的,没有孩子,那就只能是两种可能,第一,她身子不允许,第二他不愿让她有。齐景暄松开被自己握到现在的纤软美人腕,将话题转移得轻活,“今夜女儿悲愁喜乐酒令,悲愁所对照之人是我母亲,喜乐,你知道是谁吗?”“谁?”谢知月抬起头来问。“你。”谢知月眼睛还红着,眼神飘忽了一瞬,思绪突然断片。他后两句酒令说的什么来着?齐景暄自行解答:“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男子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看到女子对镜晨妆?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看到女子欢快玩耍?前者,是成婚后。后者,即使是荣国府邸,男子与女子居住的院落错落开的,女子在自家后院玩乐,也是在女子所住院落,需要避男子。”“礼教之下,女子成年后不避的男子,唯有丈夫一人。”谢知月越听越震惊。齐景暄每月会有那么几夜留宿她寝宫,确实是见过她对镜晨妆。东宫书房外有两株海棠树,一株春海棠,一株秋海棠,春去秋来,两株海棠接替开花,海棠花永不败,只要开窗,那窗外便是满树海棠。那海棠树年份久远,长得枝繁叶茂,常年将大半个书房都笼罩在花海之下。后来树枝上架起了个秋千,她在书房里练字,学算数累了就:()娇娇重生要跑路,疯批太子急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