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回来?”薄宴声拧眉。常金玉道:“不清楚呢,太太没打电话回来。”薄宴声沉着脸,就听旁边的星星问:“妈妈是不是做错事不敢回来了?”“做错事?”薄宴声看向星星。星星点头,“对啊,妈妈下午不是误会思语阿姨了么?爸爸你让她道歉,她不肯,所以就跑了。”在孩子眼里,是音序误会了秦思语。薄宴声傍晚是看到星星了,所以让她们别说了,他不想大人们在孩子面前争吵。“傍晚的事,你都听到了?”薄宴声问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那句,音序是一只鸡,而她是一颗蛋。照理说,如果话不是秦可念说的,音序应该不会那样说自己。但秦思语的手是因星星受伤的,他得站在她那边。“没有听全。”星星摇头,“我就只听到思语阿姨的手臂上有积液,然后妈妈说她没事,可念阿姨生气,就跟妈妈吵架……”原来,这就是星星听到的全部。薄宴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轻描淡写道:“嗯,只是一个误会。”他不想星星牵涉太多,她只是一个孩子。“爸爸,思语阿姨的手不会有事吧?”星星想到秦思语的手,心头充满了愧疚。薄宴声安抚道:“不会的,思语阿姨好好休息,手臂很快就好了。”星星心里轻松了很多。可吃完饭,星星都听完故事睡着了,音序还没回来。薄宴声从儿童房里走出来,没看到音序,眉眼含着阴霾问常金玉,“她还没回来?”常金玉正要下班,听到薄宴声的话,摇摇头,“还没。”薄宴声目光阴寒,走去了书房。想看看文件的,可不知怎的,心情特别的烦躁,看了半天文件也没看进去。他抬脚去了卧室,打开衣柜,看到衣服和行李箱摆得好好的,莫名松了一口气。东西还在,应该不是离家出走。他又回到书房看文件。十点半后。薄宴声频频看手机。搞什么鬼?都到睡觉时间了人还不回来?音序醒来时,就看到了头顶的白色天花板。这儿……是医院的休息室?她慢慢转动眼球,就看到陆景时坐在她边上,闭着眼沉睡。陆景时?她回想了一下昏倒前的事情。她被父女两伤到了,身心俱疲,倒在走廊上,然后就进了陆景时怀里……是他在走廊上扶住了她。而手上的伤,她看了一眼,已经被包扎好了,大概是陆景时帮她包扎的……“你醒了?”陆景时听见动静,倾过身来。灯光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立领衫,容颜很干净,眼神很温暖,整个人看起来闲适又优雅,“头还晕吗?”音序感觉了一下,头不晕,就是沉,睡久了的后遗症。她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她嘶哑着嗓音问:“现在几点了?”“快十一点了,你低血糖晕倒在走廊上,睡了6个小时。”陆景时回答她。原来已经睡了这么久了。怪不得头那么沉。她晃了晃脑袋,陆景时便有些紧张,“是不是头很疼?”“不疼,就是睡久了头沉。”音序回答着,撑着身子坐起来。陆景时赶紧过来扶她,往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你先别下床,刚醒,在床上坐一会。”“好。”音序唇色苍白,躺在那儿。“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我刚给你买了碗粥。”陆景时将粥拿过来,可是已经冷了,他温声道:“粥是八点钟买的,这会已经凉了,我出去用微波炉热一下。”“不用。”音序不想麻烦他,轻声道:“我吃凉的就行。”“一天都没吃东西,哪能在吃凉的?你等着,我马上就热好了。”陆景时端着粥走出去。陆景时刚出去,音序枕头旁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看了一眼,是薄宴声。她直接挂了。现在疲惫得很,无力应付他。薄宴声被挂电话,黑着脸看了一眼手机,还能挂电话,就证明人没事,可没事,怎么就不回来?他阴了阴脸,接着拨号。手机持续不断地震动着,音序有些烦躁,白着脸接起手机,“薄宴声,你到底要干什么?”“都十一点钟了,还不回来?”薄宴声冷冷的嗓音响在彼端,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她受了伤晕倒在走廊上,没人关心她。大半夜,反倒打电话来质问了?是陪完秦思语,回家发现她这个工具人不在,又不满意来兴师问罪了?“对,我不回去。”音序冷声回答。这都十一点钟了,她明天是早班,干脆就在医院住了。而且,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们。他们能带给她的,只有伤害跟压抑,她太累了,不想回去忍受那些委屈的感觉。“什么意思?在外面呆了一天还不够?现在还要在外面过夜?”薄宴声绷着脸。音序甚至不用见到他,就能想象出他那张讥讽的脸。每次跟薄宴声交流都很累。她闭了闭眼,正想说话,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陆景时端着粥走进来,“音序,我找到了一罐橄榄菜,可以给你配着吃。”这句话,电话那端的薄宴声也听到了。她跟陆景时在一块?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薄宴声的脸沉了下来,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宋音序,你跟陆景时在一块?”那寒凉的声音,预示着他已经误会了。但音序无力再跟他解释,这个人就这样,疑心很重,她解释完一句还有下一句。而且她不想解释了。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她只想快点离婚,冷冷淡淡地说:“我跟谁在一块都和你没关系,反正我们快离婚了。”他的嗓音更冷,“陆景时回来,你迫不及待了是吧?”“没错。”音序顺着他的话说。既然他那么爱怀疑,就让他怀疑个够,音序漠然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你。”说完,挂了电话。薄宴声的脸阴沉至极,再拨号,那边打不通了。宋音序将他拉黑了。薄宴声的俊脸僵硬到了极点。:()前夫红着眼:给我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