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音是个手控,而陈宗敛的手很好看。
修长、骨节分明,且他应该有健身的习惯,体脂率也保持得相当好,手清瘦却不柴,反而有种骨感美,虎口处还有一颗颜色稍浅的痣,附着在青色的脉络上,更添了几分性感来。
“头抬起来些。”
闻音欣赏得有些入了神,冷不丁听男人一开口,还被吓了一跳。
“……嗯?”
陈宗敛拿着棉签,“我看看你的伤,严重了得去趟医院,打针破伤风。”
听说还要去医院打针,闻音很是不情愿,赶紧的抬高了下巴让他看伤。
陈宗敛垂眸,没动,“往左边一点。”
闻音照做。
“再朝上,对着光。”
闻音的头往后仰着,眼睛被灯光徒然刺得闭上眼。
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轻轻的往旁边带了下。
温热的指腹稍纵即逝。
闻音的下巴却无端一麻。
她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咙,吞咽声明显。
陈宗敛淡笑着问了句:“渴了?”
闻音唇张着,刚一动想解释便被一指按住。
“别动。”
闻音:“……”
闻音这人打小都挺混的,不怎么怕父母姐姐,然而对老师这种生物,却是骨子里的生怯。
加之陈宗敛是大学教授,教书育人惯了,哪怕气质再随和温润,那也是有威压在的。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闻言就跟施了定身术似的,不敢再乱动了,乖乖的让陈宗敛给她消毒上药。
只是嘴这么张着她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头仰久了,脖颈很酸,隐隐的,闻音还生出几分的燥热来,耳朵微烫。
平心而论,闻音跟她这位姐夫,并不是很熟悉。
同闻音对他这个姐夫的印象差不多,陈宗敛记忆里的闻音,也没留下多深刻的画面。
闻音很早就搬出家在外面住,平日里没什么要紧事,都不怎么往家里跑,用蒋女士的话说,她就是野惯了,不着家。
而陈宗敛和闻锦结婚在外有婚房,两人也都有工作,忙得天南地北的,也鲜少回这边。
实际算下来,除去逢年过节,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廖廖。
闻音上一次见陈宗敛,还是在几个月前的端午节,蒋女士学人包了粽子非得叫她回来吃,闻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家一趟没待几分钟拎着粽子就溜人。
离开时刚好碰见往家里赶的她姐和陈宗敛。
三人就这么浅浅打过照面,闻音话都没跟陈宗敛搭上。
思绪飘散着,闻音渐渐走了神,直到一道干脆利落的女音突然响起,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们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