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宗也将手骨抵在额前。
银行卡是早就办理好了的,明明从昨晚到今早,他有这么多时机可以将银行卡递给她,却偏偏选择了在分开的前一秒才塞给她,甚至连当面解释都没有,而是过后才给她发消息。
到底是为什么?
从昨夜到今晨,他和她共度的时光,都被情感蒙上一层温情脉脉的帷幕,而他不大忍心,用金钱去破开这层帷幕。
脑海中出现少女拿着银行卡,眼含茫然的情景,蒋宗也略感烦躁,单手扯了扯领带。
这分烦躁,也延续到应酬谈判时刻。
隔着一方精巧的玉石青绿枝叶造景,对方看出了他的不耐,在谈妥筹码之后,开玩笑般提了句:
“为着我航班改签的事,真是难为蒋总了,这周末清晨本该佳人在怀,却被我拉来谈公事。佳人不会恼了,才在蒋总脖子上抓了一把?”
老张边说边比划着他自个瘦伶伶的脖子,蒋宗也被他一点拨,才知道脖子上她的牙印留了痕,尚未消。
包厢顶的八角风灯轻轻摇晃,蒋宗也懒散地窝在真皮沙发里,修长有力的手边放了一瓶海德希克。
这是他熟悉的,谈判如鱼得水的场合。
他却在这样的场合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清晨那场未竟的风月情事,想起她咬他时那疼中含着的爽意。
蒋宗也舔了舔唇,指尖在喉结上摸了一把,在老张那满含探究意味的眼神里,懒懒掀起眼皮。
“猫抓的。”
谈判结束后,鬼使神差地,蒋宗也从西装口袋翻出手机,打字。
乔若璎的备注,被他改成了“咬人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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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大新闻,蒋大boss脖子上被人咬了一口,留了一圈牙印。啊啊啊啊啊他终于有女人了吗?我为我自己悲伤心碎,也为大boss感到开心。”
“肯定是他在太猛了,把人家女孩子弄疼了,所以才会张嘴在他喉结上来一口,又或者,那个女孩想要宣誓主权,在蒋boss喉结上盖了个章?”
乔若璎周一到公司,在公司咖啡机上接了一杯冰美式,刚要坐下把牛奶吐司拿出来吃了,杜心绒就拉着她,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梦女报告”。
“。。。”
饱满松软的牛奶吐司,险些没噎住乔若璎喉咙。
她记起当时被他撩拨到绵软无力,整个人只有牙齿是硬的,看到他饱满的喉结,下意识就想咬,想听他闷哼出声。。。
“璎璎,你说说,那个女孩子在蒋boss喉结上咬了一口,她的用意是什么?”杜心绒捧着脸问。
乔若璎咀嚼着面包,嚼完才说:“我、我怎么会知道她的用意?”
“你就代入一下嘛,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要不是杜心绒还捧着脸,眼眸痴痴的,乔若璎真要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代入,快给我代入!”杜心绒掐着她的脸。
“可能,那女孩子是想要蒋boss的命吧。”乔若璎说。
“。。。”
杜心绒绝倒。
“璎璎,你一点也不浪漫。”她悲愤地说。
“你就不能顺着我想的去脑补嘛?肯定是蒋boss太粗鲁了,把人家女孩子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