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茵被掐得喘不上气,一股恐惧从她心底升起。顾璟初竟然没疯,他是装的!“贱人!竟然想害鸢儿,找死!”他手渐渐收紧,林婉茵脸色逐渐变得青紫。林婉茵握着他的胳膊,试图掰开他,“你才贱人!无耻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竟然装疯卖傻。顾璟初你真可笑注定一辈子都比不上大人。”“既然你发现了,那就去死吧。”顾璟初轻飘飘地说着,手越收越紧。门外突然传来沈鸢的声音,顾璟初当即把林婉茵敲晕,丢入暗室。沈鸢还未进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顾璟初看着沈鸢,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鸢儿,你来了。”沈鸢拿着药碗,“陈老说你不吃药,是不是?为什么不吃药?”顾璟初一脸不开心,“药太苦了,不好吃。”他身上还带着林婉茵的胭脂味,沈鸢眉头紧皱。顾璟初就从她手里夺过药碗,“我喝,我现在就喝,鸢儿别生气。”他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还未喝入口,药就被他尽数洒在身上。药香瞬间覆盖了那若有似无的胭脂香。沈鸢心头刚升起的那点狐疑也退了下去。顾璟初看着沈鸢眼神清澈,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鸢儿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喝药都喝不好,你别生气好不好?他们都说我要不乖,你就不来了。”他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沈鸢有些哑然,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哑。“我会陪你到好为止。”顾璟初这才露出微笑,“那我不好了,我要鸢儿陪。”沈鸢朝外吩咐,“青木给你家世子换件衣服,再让陈老熬一碗药汤。”顾璟初换了一件新衣,沈鸢带着他在院外坐下。她拿出一本画册,在顾璟初面前翻开,“你看看这些,有没有想起什么?”顾璟初顺着沈鸢的目光看去,他先是看得很认真。突然就捂着自己头,痛苦道:“鸢儿我头好疼!”沈鸢合上画册,“疼就不看了,先喝药。”等她从荣晖院出来,已经身心俱疲。她回到慎独院,看着屋内没有顾淮凌的身影,突然苦笑一声。若顾璟初一直不好,她大概和顾淮凌会一直这样,直至离心离德逐渐陌路。沈鸢突然觉得头疼得快要裂开,她不知道她此刻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只觉是连日来太过疲惫,就歪在榻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中,她好像听见了顾淮凌的声音,是在梦中吧?不然这几日顾淮凌都未回房,她又怎么会听见他的声音?这几日,沈鸢一直在压抑克制心情,反正是在梦中,她就算把软弱表现出来,也无碍吧?她手无意识抓了抓,软绸衣袍被她攥在掌心。熟悉的水墨冷香在梦里重现,沈鸢带着哭腔呢喃,“大人,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顾淮凌身子一僵,看着女子被烧迷糊的脸颊,缓缓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他手轻轻拍着女子,温声道:“怎么会生夫人的气?”他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已。顾淮凌抬手碰了碰女子额头,沉声问:“药还没熬好?让下人快些。”“可是,你这几日都故意躲着我,还说不是怪我?顾淮凌我们是不是就这样了?”女子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哭腔,连在梦中都不得安宁。顾淮凌心口好似在被凌迟。他把女子抱入怀中,轻声哄着,“没有躲夫人,会一直陪着夫人。”男子的话似有魔力一般,沈鸢听着,眉头竟渐渐舒展开来。药很快被端上来。桃子在一旁小声道:“大人我来伺候夫人用药。”顾淮凌平静看了她一眼。桃子立刻噤声,小心翼翼退出去,并把房门带上。顾淮凌舀了一勺褐色药汁,把瓷勺轻轻抵在她嘴边,轻声哄道:“夫人听话,把药喝了。”沈鸢非但没有反应,甚至因为药味的苦涩,偏了偏头。药汁顺着她唇角滑落,染污了她素白寝衣。顾淮凌皱眉,片刻就有了决断,他端起碗喝了一小口药汁,另一只手固定住女子的后颈,俯身覆到她唇上。没有丝毫旖旎之色,苦涩药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顾淮凌一口又一口极尽耐心地喂着她。一碗药终于喂完,顾淮凌目光这才温和几分。药喝下去,沈鸢便沉沉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她刚一动,旁边顾淮凌就醒了。两人目光相对,顾淮凌眼眸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之色。“大人。”她抬眸看着他,眼睛水雾雾的软白的脸上满是委屈。她只叫了一声大人,便咬着唇不再说话。顾淮凌把她抱入怀中,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哄道:“夫人乖,别咬。”他说完起身,去倒了杯温水,一点一点极具耐心地喂着她。沈鸢喝完一杯水,嗓子这才舒服。她看着眼前人,不知为何伸手揪着他的中衣,就朝他唇上吻了下去。顾淮凌脸色一缓,任由眼前的人儿为所欲为。许久,沈鸢才松开顾淮凌,她舔了舔唇瓣,脸色有些红。眼前男子矜贵清润,目光深邃。沈鸢心跳的有些快,无论多少次,只要这样和顾淮凌相视她总会心跳加快。她转身想避开男人的目光,谁料刚一动,就被顾淮凌的大手扣住,他揽着她不让她动:“夫人觉得好些了吗?”身上是没刚才沉了。沈鸢沉吟片刻,点点头。屋内很是安静,顾淮凌看着怀中的女子,眉目宠溺之色晕开。“身上可有不舒服?”也许是同一个姿势太久,沈鸢后腰有些酸。她看着他,“腰酸。”顾淮凌嘴角含着一抹宠溺的笑,轻轻给她揉捏着。沈鸢靠在他怀里,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顾淮凌呼吸顿了顿,眸色渐重。沈鸢看出了他神色变化,她手主动搂住了男子的脖颈。如同一个妖精般,轻声询问,“大人,你想不想?”顾淮凌身子一僵。沈鸢唇角轻轻蹭着他的唇角,“大人,你想不想?”:()重生改嫁首辅,世子爷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