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不知宫外已经闹翻天的国师大人正在书房内优雅地阅读。南宫钰一袭白衣胜雪,墨发如瀑,正端坐于窗前,手捧一卷上古孤本,神情专注极了。他周身的气息,十分清冷,仿佛不染一丝凡尘。一旁,身着华服的洛王殿下北辰洛,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一支狼毫笔,偶尔抬眼偷瞄一下南宫钰。国师大人真是……无论看多少次,都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完美的不像真人。北辰洛在心里默默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唉,自己若是能长成这般模样定然能迷倒全天下的女子……他托着腮,视线跟长了钩子似的,死死黏在南宫钰的侧脸上。瞧瞧这肌肤。瞧瞧这鼻梁。再瞧瞧这嘴唇。咳咳!北辰洛赶紧打住自己危险的想法。罪过,罪过,他怎么能对国师大人有如此大不敬的念头!他只是单纯地、纯粹地、纯洁地欣赏国师大人的盛世美颜。对,就是这样。北辰洛咂了咂嘴。就是不知道,以后得是哪家修了八辈子福气的姑娘,才能嫁给国师大人这样的神仙人物。他开始在脑子里过筛子。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太娇弱了,估计一阵风就能吹倒,怕是还没走到国师大人跟前,就先被他这一身的冷气给冻成冰渣子了。御史大夫家的掌上明珠?英气倒是英气,可惜……那女子跟个男人婆似的,天天就知道舞刀弄枪……尚书令家的?哎呀不行不行。北辰洛想了一圈,想来想去,这满京城的名门闺秀,竟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国师大人。难不成,国师大人注定要孤独终老?那也太暴殄天物了!就在北辰洛在脑海中给南宫钰寻找官配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国师大人。”“何事?”南宫钰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清冷。“丞相府……派人送来一份急件,指明要……要你亲启。”“丞相府?”萧月送来的。南宫钰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眼里掠过一丝不解。他放下书,接过那个包裹。触手柔软,分量不重。他修长的手指解开锦帕,露出一本册子。《春宵秘事》。四个烫金大字,张牙舞爪,南-宫-钰-的-脸-色-瞬-间-变-了。南宫钰:再往下翻翻那画册,南宫钰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先是错愕,再是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铁青!咔嚓——下一秒,南宫钰指下的书册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北辰洛从未见过南宫钰如此失态!北辰洛也好奇地探过头来,“什么好东西……”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位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国师大人,气成这副模样?他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猛地凑了过去。只一眼。北辰洛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画册上,不堪入目的画面狠狠钻进他的眼中。那画上纠缠的男女,男的分明就是国师大人!而那个女的……北辰洛再往下看,看到了旁边那一行嚣张至极的字迹。【请国师大人查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下面,还用朱笔圈出了好几处姿势,画了重点……北辰洛只觉得一股热血“轰”的一声直冲脑门。他整个人都炸了!“萧!月!”“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北辰洛一声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他一把夺过南宫钰手里的画册,像是碰到了什么绝世污秽之物,狠狠摔在地上!“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如此羞辱国师大人气死我了!!!”他指着地上的画册,破口大骂:“淫妇!荡妇!伤风败俗!恬不知耻!”“她以为她是谁?丞相府的大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气死我了!!!”他越骂越气,觉得还不够解恨,抬脚就朝地上的画册狠狠踩了下去!一脚!两脚!三脚!“我踩死这脏东西,污了国师大人的眼,气死我了!!”他一边踩,一边骂,样子气急败坏。“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去丞相府,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算账!”“看我不撕了她去!”说罢,北辰洛转身就要往外冲。“站住。”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北辰洛停住脚步,他回过头,只见南宫钰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不敢置信道:“国师大人!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难道……你要护着她?”“萧月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今天敢送这个,明天就敢……爬上你的床,这种女人我在风月场所见多了。”“你可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了啊。”“本皇子……”,!北辰洛的话还没说完,南宫钰冷冷打断他,“这画册不是出自萧月之手,此事,另有真凶。”他翻开画册,目光落在萧月那行字上,眸色愈发深沉。这字迹的确是萧月的,但把这东西送到他的眼前……更像是萧月的一场恶作剧。一场……等着看他如何的恶作剧。“不是她还能有谁!”北辰洛不服气地争辩,“国师大人,你就是太心善了!”“你不要对萧月她有半点的……”南宫钰缓缓抬眸,那一眼,带着深深深深深的威压。“洛王,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掺和进来。”“你先出去吧。”“我……”北辰洛还想说什么,但在接触到南宫钰那冰冷的眼神后,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知道,再说下去,国师大人就真的要动怒了。“是……”他不甘地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一眼那本罪恶的册子,转身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书房内,终于恢复了死寂。南宫钰摊开那本狼狈的《春宵秘事》,指腹摩挲着上面被圈出的“重点”。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恶作剧得逞后,那银铃般的嚣张的笑声。他闭上眼,深深深深的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怒火已被一片冰冷的杀意所取代。他薄唇轻启,吐出的几个字,冰冷如刀。“碧玺郡主……你,等着。”:()逆天盛宠,狂妃一身反骨超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