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蓝笙在鹿鸣野的耳边低语了一声,“怪不得小徒弟说她和岳明月已经快不能在一起睡觉了。”
鹿鸣野一言不发的看着现场的情况,沈清芜的眼里有愤怒也有不甘心,而marry的眼里除了戏谑什么都没有。
“岳明月,过来坐啊。”鹿鸣野招呼道,此时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
得了鹿鸣野的话,岳明月拉着沈清芜走到她们那一桌坐下,marry见状接着就要走过去。
鹿鸣野一把拽过岳明月身边的凳子,“抱歉啊,这里有人了。”
“这不是没有人吗?”marry理直气壮地说道,她的眼里有不满和警惕,她知道鹿鸣野是警察。
她以前不是没有见过警察,可没有见过鹿鸣野这样的,marry觉得鹿鸣野就像是一只鹰隼,可就算是对方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又如何?
marry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她领口翻了翻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个射手座的徽章。
鹿鸣野在看到的一瞬间身体猛然紧绷,但随即她又放松下来,将眼底的探究掩藏了下去。而一旁的况蓝笙显然没有她做得好。
marry是一个成熟的猎人,她从这两人的反应中看出了点什么。
这两人也是认识组织的。
“我也有案子的事情,想要和两位说一下的。”marry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鹿鸣野耸肩,一屁股坐到岳明月身边的位置上:“那你站着说吧。”
marry有些恼了,她的眼眸眯起一抹危险的光:“你确定吗?”
鹿鸣野岿然不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说呢。”
“我来是找我的女朋友的。”marry恬不知耻的说出自己目的。
“谁啊?”鹿鸣野摊开手说道。
一旁的linda也开始了吃瓜模式,这位可是鹰国皇室的伯爵,虽说没有继承权,可也是个权势滔天的人物,她的女朋友在这?
marry的视线落在岳明月身上,“moon,你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沈清芜的心脏传来了一阵钝痛,她怔愣着看着岳明月:“姐姐,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岳明月的嘴角噙着悲凉的自嘲:“我没有想过你会这么问我,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毫不掩饰的悲伤就像是一把冰凉的利刃,狠狠的刺进了沈清芜的血肉,她慌张的抓住岳明月的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岳明月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伸出指尖在沈清芜的手心挠了挠,她永远都不可能去责怪沈清芜,就像是况蓝笙一开始说的那样,她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并不公平。
“我知道的。”岳明月的笑容疲惫,她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去,更不希望自己的过去在沈清芜的面前被扒出来,血淋淋的,难看,不体面。
marry和鹿鸣野之间剑拔弩张。
marry嘴角的笑容终于在鹿鸣野第三次隔开她和岳明月的距离之后彻底冷了下来,“madam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都说了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
“抱歉啊,我们这里没有你的女朋友。”鹿鸣野笑的坦然。
这样子落在况蓝笙的眼里就是另外一种味道了,现在鹿鸣野看似是在笑的,可自己看的明白,那就是一抹坏笑。
鹿鸣野丝毫不遮掩对marry的厌恶,marry也不是傻子,从她和鹿鸣野见到的第一面,她就知道自己和鹿鸣野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一旁的保镖看到自己的雇主遇到了麻烦,用英文问了几句,现在需不需要自己出手。
marry没有说话,可鹿鸣野知道这人是已经默认了。
鹿鸣野偏头,嘴角的笑意更甚,“marry……殿下,我不知道你来港城之前有没有学过法律,嗯……我记得鹰国的法律和港城差不多才对,你难道不知道‘袭警’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marry冷冷的扫了鹿鸣野一眼,抬手阻止了保镖的动作,“madam你真是一个有种的女人,我们以后走着瞧。”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了,而她离开的方向是一片废墟。
“去了那个游戏机店啊。”况蓝笙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奶茶,幽幽的说道。
鹿鸣野冷笑一声,“她已经做的很明显了,这样的人位高权重,她并不在乎。”
鹿鸣野的视线落在岳明月的手上,她的手指发颤,身体也有不同程度的颤抖,鹿鸣野的母亲是医生,她在医院的时候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像岳明月这样的情况,鹿鸣野知道,叫做ptsd。
对于岳明月来说,自己可能连朋友也算不上,所以对这件事她选择保持沉默。
毕竟岳明月的过去是有可能会影响到她和沈清芜的未来的,自己还是不要去多管闲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