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大花脸、大花脸、大花脸。”只见蚁后腕中镯子忽闪一刹微光,一盒水彩随之浮显。她咬着笔尖,一边哼曲一边构思。“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渣渣……紫色的天王,托宝塔;绿色的魔鬼,斗夜叉;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灰色的精灵笑哈哈……画什么脸谱好呢?好纠结。”天魔为之一愣,表情更是难以置信。“她还会画脸谱?真的假的?”乌龟都不会画,你还想画脸谱?影子不信,坚决不信!“嘻嘻,有了。”蚁后俯身,姿态既大方又不失优雅。选定某个颜色之余执笔起画,并且越画越满意。不一会儿,便已画完。“哈哈~完美,不愧是我。”“她这么快就画好了?究竟是有功底还是鬼画符?”天魔满怀期待,侧身一览。“不错不错,很适合他。”画的什么?她到底画的什么啊?哎哟喂~影子很急很急,怎奈蚁后的背影却挡住了他的视线。蚁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传神。“唉,我这该死的天赋、该死的美貌、该死的气质。”天魔闻言,眼中满是赞许之色。“天赋是有,美貌也有。要说气质,啧啧~才是关键。”自恋,赤裸裸的自恋!我就不信她能……影子傻了,彻底傻了。这个脸谱该不会是……在此之前蚁后总算移步,因此他才得以睹见。易杰的梦中世界最初还是一片空白,转眼便多了一个人影。“师傅。”“徒儿。”“我好想您。”“我也想你。”这段对白虽然很简单,却让实世的易杰嘴角微翘。蚁后恰巧瞥见,很是纳闷。“傻小子做梦了?什么梦能让他这么开心?”天魔随声望去,不禁回想起了一个画面。那时的他们还在诺兰,睡梦中的易杰却始终紧皱眉头。“我愿你能永远这般快乐,这般单纯。”回归梦中须臾之间,又有一个身影。“姐姐。”“老弟。”“姐姐,姐姐。”“本宫耳朵没聋!”做梦?开心?影子凝神而望,微微动容。“定是一个美梦。”梦醒起身,一个倩影随即入眼。彼此相视,易杰率先躬身行礼。“姐姐。”出于礼貌,蚁后回礼。待其仰面的一瞬间,乐的她是前俯后仰。莫名其妙?疯了?易杰之所以有此想法,是因为他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大花脸。蚁后尽量平复情绪,继而吼道:“来将可留姓名?”来将什么鬼?可留姓名又是什么鬼?易杰心中愈加不解,还是说她想与我过家家?哼哼~乐意奉陪。“常山赵子龙!”蚁后:“哈哈哈哈……”天魔:“哈哈哈哈……”影子一阵强忍,险些出声。心想:无巧不成书,此回答实在令人意想不到!易杰面朝蚁后,正经问道。“什么这么好笑?说来听听。”“噗嗤~没什么,没什么。”“不肯说?”“不是不肯说,而是真的没什么。”“你发誓!”“本宫发誓。”“你发个重誓!”“行行行,本宫发个重誓。”“你再发个毒誓!”“你有病啊?没完了你还。想找打,直说!”“呜呜呜~求求你告诉我。”易杰苦苦哀求,但蚁后却不为所动。“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哼~女人。”“略略略~”“其实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怎么?”“你想知道?”“想。”“真的想?”“真的想!”“慢慢想,我不告诉你。”“不告诉就不告诉呗,本宫突然又不想知道了。”“算你狠、算你狠、算你狠!”“承让,承让。”当别人知道,而自己却不知道。面对这类情况,你们会怎么想?如果是我,我的心会很痒很痒。你不愿意说,自然有人愿意说。易杰表面假装生气,内心却在向天魔传音。“你们在笑什么?”“在笑你。”“笑我什么?”“你猜。”“我猜?”“对。”“我猜不出。”“你猜不出我也没办法。”“那你直接告诉我。”“告诉你多没意思,何况我告诉你的话她绝对起疑!”“想不到生命庇佑战兽竟也会造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行、你可以,我记住了。”“记住没事,别记仇就行了。”“你你你……”“我怎么了?”“没什么。”“真的?”“我还煮的呢。”“哈哈。”在此期间,蚁后一直盯着易杰。他向左,她的目光就向左;他向右,她的目光也向右;他跃起,她仰视;他卧倒,她俯视……反正不管他在哪儿,总有她的目光。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紧紧的盯着,被盯着的人肯定很不适。易杰也是如此,要知道他快要忍不住了。终于,诙谐的对白开始了。易杰:“你瞅啥?”蚁后:“瞅你咋地?”“再瞅一个试试!”“试试就试试!”“你到底瞅啥?”“瞅你长得帅。”“是么?”易杰的言辞中颇有一些忸怩。“毋庸置疑。”蚁后的回答充满了坚定。“那你好好说说我到底有多帅?”易杰更加忸怩。“你是谁啊,你可是常山赵子龙!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蚁后说的那叫一个激昂。这番话一出,天魔终究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哈……”易杰听了,面部表情转变不停——阴沉、无奈、郁闷、憋屈……忽而愤怒,转而尴尬,时而费解,进而面瘫……又见天魔发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天魔实话实说,相当诚恳。易杰缓了缓情绪,心灵传音道:“你还知道你不厚道!”“仅此一次,还望海涵。”“哼~哼哼~哼哼哼~”要说此刻最难受的人,无疑是影子。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很想笑却又不便出声。须知他本就笑点低,没法笑实在是难为他了。:()中天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