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才缓下语气道:“老爷息怒,这事的确需要想办法才行。光把乔儿打了也不能解决问题,意义不大。”一旁站在角落的二房郑氏忍不住上前一步,泪流满面地哀求说:“夫人,您心地善良,素来对乔儿视如己出。当初是您亲自带大她的。如今她闯下这么大的祸事,牵扯整个家族声誉,夫人啊,您可一定不能不管她呀。”姚国公夫人仍旧皱着眉头,神色复杂地看了郑氏一眼。“虽然我将她带大养好,但我从没有教导她去做那些越礼犯上的事情。这件事,你是她的亲娘,责任也是逃脱不了的。如今出了这等大事,你也要一起想办法承担责任。”站在一旁始终沉默的姚国公,正色开口道:“总之得赶紧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若不惩一儆百,往后谁还怕家法家规?”话音刚落,只听得他一声令下。“来人,把那丫头关进祠堂去!一天给一个馒头,别让她饿死就行。”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脸为难的姚国公夫人与满脸泪痕的郑氏。两人相对而立,满脸愁容。……类似的事情也在齐郡王府和礼部尚书府悄然上演。这两家人同样是豪门大户,以往对家中两位小姐宠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然而,在这场风波面前,再娇贵的身份也难以逃脱惩罚。她们皆因同样的过错遭到极为严苛的对待。府中气氛沉重至极。尤其是在齐郡王府之中,金雨芳的处境尤为悲惨。她被当场拔去了头上的发簪,跪在庭院当中,身披薄衫。执刑之人毫不留情,用细竹条狠狠抽打她单薄的上身。一下又一下的鞭笞使得她的背上伤痕累累。鲜红的痕迹布满肌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疼痛剧烈至极,几次都将她击昏过去,但每次还没休息片刻,又被泼醒继续承受惩罚。冰冷刺骨的冷水浇在她的脸上,如同冰锥扎进心肺。整日哀嚎不断,场面惨烈异常,令人不忍直视。齐郡王脸色难看至极。“叫你学姚国公府那些歪门邪道!你倒好,不仅没有学到半点好处,还惹来一堆祸事!现在为了赔小公爷的损失,要赔出去好多黄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卖你还凑不够数!”郡王妃也是双眼通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带着哭腔地训斥道:“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去招惹姜菀菀呢?那个人根本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接着,她继续带着哭腔地说:“王爷,妾身觉得这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十有八九还是姜菀菀主动接近慕容家的小少爷!据雨芳说,他们两个人似乎以前就认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表面上那般寻常。”话还没说完,齐郡王就猛地一拍案几。“砰”的一声响震得屋内的烛光都跟着一晃。他的眼神冰冷至极。“你懂什么,尽说些屁话!简直胡言乱语,毫无章法可言。你这张嘴迟早有一天会害了我们全家上下老小!闭嘴吧,再敢乱讲一句,本王饶不了你!”郡王妃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她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嘴唇微微颤抖。齐郡王目光扫向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女儿,眼中满是厌恶与失望。“本来你是有机会进宫飞黄腾达的,可现在呢?偏偏开罪了小公爷,留下你不但没有益处,还会带来无穷灾祸。赶紧找个媒婆来,随便将她嫁到哪户人家去得了,越远越好!也好断了这些是非根源!”他说完后便愤怒甩袖离去。这场惩罚风波很快被悄悄流传出来。三家人同时处罚自家小姐的消息在私下里传播开来。尽管刻意掩盖,但终究瞒不过世人的眼睛。其中被罚得最重的是姚国公府的姚语嫣。据说她已经被丢到祠堂整整好几天了,没人敢多看她一眼。听闻她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今身体虚弱不堪,神志已经开始模糊。接下来便是齐郡王府的金雨芳。她也不轻松,在被打了一顿后全身都是伤,连行走都十分困难。随后更被关在屋中不准出门。最后,轮到了礼部尚书张家的小姐。她同样遭遇大难,听说她的父亲张尚书亲自下令把她严加看管,不得外出一步。同时又匆忙安排了一桩乡下的亲事,准备在今年之内就把她嫁出去。三位小姐一起惹出了麻烦。全是因为在百合阁之中不慎摔坏了一件极其贵重、价值连城的宝物。那件宝物不仅稀有珍贵,据说还与前朝某段尘封已久的秘辛有所牵扯。这件事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也愈发好奇起来。百合阁,到底是由谁一手经营。背后的主事之人又是什么来历?……姜菀菀是在好几天之后,偶然听到身边人提起这件事儿的。她手中原本正在翻阅的一卷古籍被轻轻合起,目光怔了一下。随后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没想到,她们竟然会得罪那位慕容家的小公爷。”她口中的“那位”,指的自然是百合阁幕后真正的主人。明月正站在一旁端茶奉水,听闻此言不禁停下动作,一脸好奇地问道:“那位百合阁里的慕容公子?可是,奴婢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的小公爷?”姜菀菀抬起头,望着窗外斜阳映照的屋檐一角,缓缓解释道:“他是南疆慕容家族如今排行最末的那个少爷。这慕容一族,在南疆一带已镇守了几十年。这位慕容小公子年纪尚幼之时,便被送入宫中,专门陪伴当今皇上的六皇子一同读书、修习文韬武略。”话音未落,明秋恰好捧着新泡好的茶水掀帘进来,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厉害之处嘛,只不过是个伴读而已……难道这也能让三位大小姐闹得这么狼狈?”姜菀菀闻言,嘴角轻轻上扬。她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小丫头终究还是太年轻,这些事儿哪是那么容易明白得了的。”事实上,慕容公子的父亲。:()你要肩祧两房,和离另嫁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