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我在。”谢顷语速飞快,生怕陈域风听不到。
“我在。”
谢顷并不能太靠近手术台,他站在一侧反复重复。
顾恪看了看各个仪器的参数,心往肚子里沉了去。
算是松了口气。
“你老婆刚才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心率下降。”顾恪转动着采取针,“我差点就要把采取针拿出来给他做急救了。”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顾医生。”谢顷咬着牙硬邦邦道:“是不是没有教授看着你,你就随心所欲?”
顾恪不再说话,专心手术。
直到二十分钟过去,采取针慢慢被从陈域风的侧颈拿出。
顾恪才再次出言讥讽道,“在你老婆的病方面,教授并不见得比我厉害。”
“甚至是放眼全球,我都有一席之地,不知道谢总到底有没有认真了解过?”
顾恪能够成为陈域风的主治医生,代表他能力一定是过关的。
至少在这家医院,他是最厉害的。
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谢顷自然也是了解过的,可是了解归了解,他这种手术中聊闲的语气,让他分外不爽。
和他第一次见顾恪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一样不爽。
谢顷不想看他一眼,连忙上前查看陈域风。
采取针尖端其实并不是很粗,越往深越粗,最粗的地方和小拇指一样。
相反最细的地方也就类似于普通打吊瓶的针。
前两次探取的地方都比较浅,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
这次比较深,顾恪顺手还给他缝了两针。
随着痛感逐渐减小,陈域风如释重负,整个人卸力的躺在床上。
双眼无神。
“宝贝,没事了,已经做完了。”谢顷不敢动他,只轻轻帮他擦脸上的泪痕。
“以后再也不用做了。”谢顷保证道:“就算要做,我也一定帮你找其他办法。”
说完他似乎又觉得不妥,连忙否定,“说错了,就是以后再也不用做了。”
陈域风听着他越来越迷信,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奇妙。
他用尽全力勾了勾嘴角。
陈域风被推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单人病房。
要留院观察24小时。
确保不会出现其他情况,比如,抗生因子激增或者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