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农家小院,陈域风刚从市里的医院回来。
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短袖,蜷缩在破屋子的角落。
“嘭……”
屋外人说完话,一脚踹开了屋门。
其中一个嗓门很大,“丢福利院门口呗。”
另一个人很瘦眉眼间透着精明。
“这么大了,万一记住咱俩就不好了。”
嗓门大轻笑,“我都打听过了,这小崽子就是个弃婴,这四五年不知道咋过的呢,今天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年纪尚小的陈域风听着两人对话一动也不敢动。
“那你这么说的话,直接杀了不是更好?”
“啧,你这人,杀杀杀,那是条命,我只要a型基因,可不要背上人命。”
嗓门大难得压低自己的声音,“这小崽子长这么好,估计这一片人都有印象,突然没了这不是惹事吗?”
那瘦猴子啧了两声,走上前一把拎起陈域风。
“行吧,当我俩发善心。”他左右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孩,“反正也不远,顺路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小孩。”
陈域风被拎着但是却并不挣扎,还是尽力想要蜷缩手脚。
眼泪无声滑下,顺着脸侧流到那人的手腕。
……
流到手术台上。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冷冽却带着紧张的声音,“去,叫谢顷。”
陈域风眼睫轻颤,眉头皱在一起。
像是沉入了一场难以复苏的梦魇。
梦境里的陈域风还是四五岁的样子,是他去福利院之前的样子。
这些他本应该已经不记得了。
他有点不确定这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说只是一个梦。
陈域风一反应过来就又是漫天袭来的痛意。
如打碎骨头连着筋般的折磨。
“痛……”
他没再继续做梦,而是下意识出声。
谢顷正好穿着无菌服进来。
“陈域风!”
他声音并不高,听着是在极力克制。
“陈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