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浑身冷汗被一道风掠过,冷意让他又清醒了一瞬。
“你别后悔。”谢顷声音发沉。
陈域风那侧的车门被打开。
简单的白色衬衣加黑色长裤。
衬衣领口皱皱巴巴的,袖口也皱着。
谢顷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额前的三七分碎发已经分不清是从哪分的。
凌乱的交织在一起,有几缕比较长的搭在眼睫毛上。
谢顷垂着眼,一手抵着车门,帮忙解开安全带。
陈域风整个人被带了起来。
随之他猛地低头。
“啊……”
本要失去意识的陈域风一个激灵。
心脏跳动尤为热烈。
陈域风的左半边胸腔恰好压在谢顷的肩,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逐渐同频。
痛感消散,意识逐渐回拢。
耳边是谢顷克制的呼吸声。
半米内白兰地味儿非常浓烈。
他突然想起自己酒精过敏。
不知道信息素算不算,但是他还是有点怕。
陈域风伸手推了推谢顷。
“别动。”谢顷含糊着说:“还差一点。”
陈域风被他低哑的嗓音怔住,良久才说:“我酒精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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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顷保持这个两人都不太好受的动作。
横在陈域风脖颈下方的胳膊尽量托着他。
离开的时候,谢顷意犹未尽的舌忝了一下。
坐着的人猛地一震。
他让陈域风坐好,关上了那边的车门。
绕到驾驶位上车。
车内重新萦绕起白兰地安抚信息素。
阻隔剂终于可以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送你回去。”谢顷说:“明天早晨我来接你去医院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