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承泽未多言,只向太子行礼便退下。墨阳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回府后,墨阳对云澜提起此事,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澜儿,承泽今日在御苑的表现,让太子都不得不低头。”
云澜却神色淡淡:“太子不会善罢甘休。”
墨阳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澜轻叹:“太子素来心高气傲,今日在众人面前被承泽压了一头,心中必然不快。你若不早作准备,恐怕日后会有麻烦。”
墨阳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我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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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数日后,朝中便有传言,称承泽曾在北狄习得北狄巫术,能操控人心,恐为祸国之患。更有御史弹劾,称承泽在御苑比试时故意显露锋芒,意在挑衅太子威严,居心叵测。
皇帝震怒,召墨阳入宫问话。
墨阳回府后,脸色阴沉,对云澜道:“澜儿,此事恐怕不简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意图动摇承泽的地位。”
云澜神色冷静:“我已料到。”
墨阳看向她:“你有何对策?”
云澜淡淡一笑:“若想真正让承泽站稳脚跟,光靠你的庇护不够。他必须自己证明自己。”
墨阳皱眉:“可眼下朝堂风向不利,若不尽快澄清,恐怕……”
“无妨。”云澜打断他,“你只需按兵不动,让他自己去面对。”
墨阳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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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承泽被召入宫,面对皇帝亲自质询。
他神色镇定,一一回应质疑,言辞恳切,态度谦逊,却又不失锋芒。他坦言自己曾在北狄习武,但从未学过巫术,更无心挑衅太子,只是遵从太子命令,尽力完成比试。
皇帝见其态度诚恳,神色亦无慌乱,终是未再深究,只命其谨言慎行,不可再惹是非。
此事过后,朝中风向渐缓,太子亦未再刻意为难。
承泽在宫中一役,虽未得封赏,却赢得了皇帝的初步信任,朝臣亦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归来的世子。
而这一切,皆在云澜预料之中。
她知,承泽的路,才刚刚开始。但她也知,只要他能稳住脚步,终有一日,他将真正成为大晟的支柱。
而她,亦无需再为他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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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归元殿内,烛火摇曳。
云澜独坐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信中所言,乃是北狄王耶律昭病重,朝中权臣蠢蠢欲动,或有政变之虞。
她缓缓合上信笺,目光深远。
她知,北狄之乱,或许正是大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