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邓学士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来人在他面前停下,“先生怎么不吃饭”
邓学士冷冷道“没有肉。”
凤怀城对底下人吩咐道“去重做一份,多加肉。”
邓学士眼也不睁,“不要肥肉,多放花椒。”
凤怀城“吃食上用点心,下次再拿冷菜馒头苛待先生,拿你是问。”
手下人战战兢兢的领命去了。
凤怀城道“先生还不肯告诉我遗诏在哪”
邓学士冷冷道“根本就没有遗诏。”
“朕搜了邓府上下,没有搜出遗诏,您到底把它藏哪了您是朕的老师,朕本来不想这样,可您要是再不说,朕可就不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就教了陛下十天,老夫可当不起您这老师两个字。”
凤怀城也不恼,“虽然您对父皇告状,说教不了我这种学生,但在朕心里,您永远是朕的老师,您最好还是告诉我,遗诏在哪”
邓学士依然闭着眼,不愿意看凤怀城一眼,“你现在不应该找遗诏应该找大夫,让御医好好给你瞧瞧脑子,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你让老夫如何给你”
凤怀城的声音冷了下来,“您这是打定主意不说了小心朕”
邓学士嘲道“装不下去了”
“太子殿下要如何听闻金甲卫诏狱手段了得,是否要老夫一试”
凤怀城淡淡道“朕并不想如此,先生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家人想想,先生方才的话倒是给朕出了个主意。”
手下将做好的热菜端了上来,潮湿的牢房里布满了饭菜的香气。
“金甲卫的诏狱确实厉害,朕不忍心先生一把年纪还要受刑,父债子偿,不如就让邓小姐代为受刑如何先生老来得女,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独女听说邓小姐还待字闺中”
邓学士呼吸一顿,面容开始抽搐,整个人几乎在发怒的边缘,过了好一阵,邓学士才平息下来,“我邓家女郎最是刚烈,诏狱虽可怖,但求死还是可以的,太子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有些时候,求死也不容易。”凤怀城淡淡道“朕再给先生三天时间考虑。”
“看来朕在这里先生是不会吃饭的。”凤怀城扫了一眼饭菜,“便不倒先生胃口了,这就走了。”
直到凤怀城的脚步声远了,邓学士才睁开眼,对着铁栅栏静默了半晌,才慢吞吞的拿起了快要冷掉的饭菜。
邓学士说不吃肥肉,炒好的肉片里果然一丝肥肉都不见,并加了很多佐料。
邓学士食之无味的嚼着菜,忽然咀嚼的动作一顿,他愣了一瞬,朝牢外望了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缓慢的从嘴里掏出来一张纸条来。
邓学士眼神透露着嫌恶“”
这个凤宿,传消息就传消息,为什么要把字条塞进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