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吗,还是见鬼了?
昏昏沉沉的他浑身僵硬,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被摸得又痒又别扭,还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对方的手,竟从他的脖颈滑向脸颊,微凉的指腹,光滑细腻。
脸颊传来游蛇似的触感,令池屿直冒鸡皮疙瘩,半梦半醒间,呼吸变得略急促。
直到嘴唇被那人指尖碾过,撬开缝隙,迷迷糊糊的池屿意识到,对方似乎还想把手指伸进他嘴巴里?
不行……靠,他还没刷牙呢。
池屿闭紧唇关,趁那人不注意,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
他晕乎乎半坐起身,睁开醉醺醺的眼。
那人似乎没想到池屿会醒来,一时僵在原地。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视力极佳的池屿眯了眯醉眼,认出对方的轮廓后,震惊发问。
“哥们儿……你,你摸我干啥?”
这个家里,除了好兄弟傅一瑄,还能有谁?
池屿缓缓松开傅一瑄的手腕,坐起身,因为酒精导致头疼,摸额头低喘了一声,才傻愣愣开口,“唔……靠,难道你真是……”
被当面抓包的傅一瑄,闻言,似乎愣了几秒,才镇定自若站直身。
“你,已经猜到了?”
一贯冷淡的语气,却透出罕有的迟疑和凝重。
“啊?”
脑子发胀生锈的池屿,张着嘴,懵逼无措。
他没弄懂傅一瑄的话,心却莫名咯噔一跳。
猜……啥?
池屿愣着神,口齿含糊茫然问:“哦,难不成你真的是晚——”
“不用猜了,我是弯的。”
晚上饿了,来找我做饭的……他话还没说完,被傅一瑄冷声打断。
黑暗中,池屿乌黑的醉眼瞪大了,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嘴巴翕张颤动,发出哼哼唧唧不成字的嘀咕。
明显还醉着,意识并不清醒。
刚才那句话,也多半没听懂。
傅一瑄蹙眉,悬着的心落下,却又说不出的不甘。
他俯身,去捏池屿温烫的、带酒气的醉脸,“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池屿嘟囔着傻笑:“没,没多少,别摸我了,好痒啊,嘿嘿……”
“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去喝酒,发生什么事了?”
傅一瑄没松手,改为捏池屿的后颈,不让他晃悠的身体倒回去。
池屿“啊”了一声,晃晃脑袋,艰难回忆。
“对哦,我为啥喝酒?”
傅一瑄:“……”
果然,尝试和醉鬼沟通的他,才是蠢蛋。
“赶紧睡觉,别耍酒疯了。”
傅一瑄深吸口气,刚要把池屿按回去,腰间忽然一紧。
傅一瑄:“?”
下一刻,某人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腰腹里,干嚎起来。
“别走,兄弟!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哈,老子今天把死胖子主管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