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非常难看,眉心蹙成一团,握拳直往靳宥司后背上捶:“你不能先,把出来再走吗?”
“出不来,不是我不想。”靳宥司步伐不快,耐得住性子回应她,可他说的话实在有些欠,拽又吊儿郎当的语气让人不爽。
柯愫澄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严肃质问道:“为什么出不来?”
靳宥司将卧室的门推开,往里走,雨林深处的水池再次涨潮,研学家在狂风暴雨来临之际,做出了科学的,有效的应对措施,赶在漩涡收缩更加迅速时,强行撤离。
“这得问你。”
柯愫澄都来不及悟出这话里的深层意思,就已经被靳宥司丢到了床上。落入柔软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反弹而起,下一秒就跟摊煎饼似的,整个反了个面。
还不算成型的面皮被摊开放在烤盘上,靳大厨见火候差不多了,饼面也烤得差不多了,将煎饼一角翻起,刷上酱料,按住后月要,往下,不用把,积了进去。
还刚触到底,柯愫澄就要逃走,一张嘴又开始叭叭:“不行,你等会儿。”快烧糊了,靳大厨怎么都不看准火候,饼面再这样烧下去,就焦火兰了。
似乎已经没了耐心,靳宥司沉声不悦道:“又等什么?一晚上等多少次了?”
他不再管她,早摸清楚她的套路,其实说白了,每次她说等会儿的时候,都是到点了,痩不住,想歇会儿,怕没两下刚充满的轮胎就泄气了。
毕竟靳宥司的一次等于柯愫澄的三次不止。
柯愫澄大概能知道,靳宥司已经摸清楚这些,突然觉得特丢面,毕竟在外她可是澄姐,怎么到靳宥司面前就装不下去了?
柯愫澄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只有细细的声音从缝隙里溢出来。
靳宥司觉得有趣儿,语调带了几分玩味:“脸皮这么薄呢?”
柯愫澄最受不了靳宥司这种时候说的这些话,她强行爬起来,转头死死瞪着他:“你最好别惹我。”
明明是一句十分严肃的警告,可在靳宥司看来,跟调。情没有什么区别。
他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衬得他眼下那颗泪痣更加诱人,明明是清冷挂的奶狗长相,笑起来却痞得不成样,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差感混蛋。
柯愫澄扭头不再看他,宝贝自行车被撞得零件要散架。
终于在嗓子快冒烟时,平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腰后的位置被塞了一个枕头,柯愫澄用手臂遮挡住眼睛,头顶的灯光太刺眼,靳宥司有所察觉,语音控制关闭了房间的灯。
一瞬间,房间里如同黑洞般,只有细微的光亮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
柯愫澄看不清一点儿东西,也就不知道靳宥司是什么时候俯身开始吃的草莓。
她忍不住吐槽,他就没点别的喜欢吃的水果吗,总吃吃不腻的吗。
柯愫澄想不明白,被牙齿磨得有些疼。正要将
人往后推开,床头柜上的两部手机同一时间响起消息提示音,还连着响了好几声。
柯愫澄想拿手机看,不是担心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纯属找借口想歇一会儿,但靳宥司可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直接将她两双手都攥进掌心。
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体育锻炼后,柯愫澄彻底变成了一滩泥,被靳宥司抱去冲洗身子,又被他放进被子里。
帮忙掖好被子后,柯愫澄瞥了眼床头柜:“刚刚手机一个劲的响,你看一眼谁找。”
靳宥司没拿手机,告诉她:“阮东叫明天上午十点基地集合排练。”
柯愫澄就知道大半晚上消息不停的弹,不是黎荔就是阮东,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有病。”
靳宥司将房间头顶的几个大灯关了,只留一盏暗黄色床头灯。
他没有急着上床躺着,拿起床头柜上已经开封喝过两口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灌了小半瓶,才说:“你明天上午有课。”
“我知道,就一节水课,那老师不查人。”话音落,她紧接着问了句:“你明天去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