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她结结巴巴地问。
"丹尼给了我三天假,"莱昂纳多微笑着递上咖啡,"我的戏份提前完成了。想给你个惊喜。"
芭芭拉接过咖啡,是她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温度刚好。这个贴心的细节让她心头一暖,但职业素养很快占了上风。
"我很高兴见到你,"她压低声音,"但我正在拍克莱尔的关键戏份,需要保持情绪连贯。。。"
莱昂纳多的笑容僵了一下:"噢。。。当然。我可以在旁边等。不想打扰你工作。"
他退到监视器旁的区域,安静地观看接下来的拍摄。这场戏是克莱尔独自在公寓里发现丈夫背叛的证据,需要从困惑到震惊再到愤怒的情绪转变。芭芭拉努力集中精神,但知道莱昂纳多在看着她,让她莫名紧张。
"停!"导演突然喊道,"芭芭拉,你的情绪不对。愤怒来得太快了,缺少中间的困惑过程。"
他们又拍了三条,但芭芭拉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节奏。每次看向角落,莱昂纳多专注的目光都让她分心。最终导演宣布暂时跳过这场戏,先拍其他场景。
"抱歉,"休息时间,芭芭拉把莱昂纳多拉到她的拖车里,"我不是不高兴见到你,只是。。。"
"我搞砸了,"莱昂纳多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应该提前告诉你我要来。作为演员,我完全理解情绪连贯的重要性。"
看到他真诚的歉意,芭芭拉的些许恼怒立刻消散了。"没关系,"她握住他的手,"只是。。。下次提前发个信号?"
"保证,"莱昂纳多举起一只手做宣誓状,"作为补偿,我带了GuerrillaTacos的外卖。记得你说过喜欢他们的龙虾卷饼?"
芭芭拉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特别想吃这个?"
"心灵感应,"莱昂纳多得意地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保温袋,"还有,我订了今晚的晚餐。不是高级餐厅,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意大利小馆子。如果你拍摄结束不太晚的话。"
芭芭拉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他——不只是想念他的陪伴,还有这些小而贴心的举动。在好莱坞这个浮华世界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记得她喜欢的小餐馆和街头小吃,这比任何红毯珠宝都珍贵。
"我会尽快完成拍摄,"她承诺道,然后倾身给了他一个短暂的吻,"现在,超级巨星先生,能否请你暂时离开片场?有些演员需要专注工作。"
莱昂纳多夸张地鞠躬:"遵命,女士。我会在酒店等你电话。"
他离开后,芭芭拉的表演奇迹般地恢复了水准。导演满意地拍着她的肩膀:"看来你只需要摆脱那个分心的因素。不过说真的,他比杂志上还好看。"
当晚,他们在第一次约会的小餐馆共进晚餐。与高级餐厅不同,这里没人打扰他们,甚至没人多看莱昂纳多一眼——只是一对普通情侣享受美食。
"所以,"芭芭拉切着千层面问,"墨西哥的拍摄真的结束了?"
"我的部分完成了,"莱昂纳多点头,"丹尼说可能会补几个镜头,但基本上可以开始准备下一部了。"
"《暗涌》?"芭芭拉挑眉。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莱昂纳多微笑,"我看过最新剧本了,确实不错。而且。。。"他伸手握住她的,"和你一起工作会很有趣。"
芭芭拉回握他的手:"只要确保他们选你是因为适合角色,而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
"已经确认过了,"莱昂纳多严肃地点头,"斯科特说他们考虑过克鲁尼和皮特,但最终决定我最适合。"他做了个引号的手势,"当然,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但我选择相信。"
他们相视而笑,在烛光中分享着这个行业的小秘密。无论是因为才华还是关系,至少他们坚持了自己的原则——这才是最重要的。
回酒店的路上,莱昂纳多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电器商店的橱窗。《破碎的承诺》正在十几台电视上同步播放,艾米丽的脸在夜色中闪烁。
"看,"莱昂纳多轻声说,"到处都是你。"
芭芭拉凝视着橱窗,看着自己在屏幕上哭泣、挣扎、最终重获新生的表演。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确实是她的梦想,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不,"她握住莱昂纳多的手纠正道,"到处都是我们。"
在回酒店的路上,他们十指相扣,不再躲避路人的目光。让世界看到吧,芭芭拉想。他们既是独立的艺术家,又是彼此的依靠。在好莱坞这个变幻莫测的星河里,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轨道——平行,却永远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