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崇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看清了蔡泱的面容。
眉如远黛,目若星子,周身一股贵气。
好似。。。。。。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却一时想不起来。
“说吧,你要什么?只要你能放了本宫。”蔡泱深吸一口气,问道。
东辰打了许久的仗,他许是灾民流民呢,走投无路了跑进宫里挟持长公主,大抵是为了银子钱帛。
本宫?
在东辰能自称“本宫”的人,是皇后?嫔妃?还是公主?
他敛神,只知这东辰皇帝也是即位不久的新帝,与那皇后的年岁都不大。
那此人便是皇后了。
魏时崇沉声:“皇后,今日冒犯全然是误会,我即刻便走。”
蔡泱敛神,这人竟是把她当做了皇嫂。
可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为了钱帛来的,难不成是别国奸细来宫中窃密?
她语调不急不缓,染着冷意:“你是何人?”
魏时崇没接话,盘算着放开她怎样才能躲过禁卫跑出去。
她咬唇,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可还是强作镇定:“你若是想从本宫这里知道什么,趁早死了这份心,本宫宁死不说。”
她知朝中局势交错复杂,便早将生死看淡,若是逼迫她做损国伤民之事,她宁可自戕。
魏时崇挑眉。
想东辰的兵卒软弱不敌,这领头人竟还是有些傲骨的。
他笑了一声:“皇后莫急,我说了这是误会,误打误撞跑了进来,正要回去。”
“我放了你,即刻就走,你莫要唤侍从来,可好?”
蔡泱不理,环顾四周,看到桌上的茶盏,她便尽力地伸手去抓,抓到茶壶朝身后的男人砸去。
魏时崇轻轻侧身,便躲过了茶盏。
蔡泱趁着空子向下躬身跑出来,刚要逃,他身形一闪,再次捏住了她的肩膀,手上的力气不算大,却叫她疼的叫出了声。
他蹙眉,鬼使神差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与她谈判:“皇后答应下来,我便放你走,左右你现在也逃不了。”
她速来喜欢清净,夜里不喜有人守着,这院子里自然是没人的。
却也就这般着了这贼人的道。
“我若是现在惊叫,到时候来了人,你也休想全须全尾的离开皇宫。”
她瞧见了他的一双浅瞳,有些诧异。
外族人?
魏时崇微微一怔,笑了一声。
不知怎的,看着这双眼便能想起草原上的鹿,眼睛也是这般乌亮,一股子精明劲儿。
忽的,远处传来喊叫声,她心上一喜,许是听到殿中动静的琉霜了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