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谈不上什么心有所属。
“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妻李媗。”李和慧双眸红彤彤的,满心汹涌着委屈与愤恨。
论辈分李媗乃圣上的表妹,而她这个县主则是圣上的堂侄女,李媗亦是她的表姑。
偏她自幼就与这位拥有京城第一才女盛名的表姑极其不对盘。
略有什么小争执,对方总能阴阳怪气地把她气到发抖。
奈何众人包括她的父兄,皆认定是她嫉妒李媗而胡乱闹事……
闻言,肤色黝黑的男人眉头拧得紧紧的。
“县主胡说什么!虽曾被赐婚,但我与那位从未有过任何接触!”
李和慧才不信,哽咽道:“那为何与她的赐婚你应下了,与我的却不惜闹到圣上面前拒婚?”
当初她被拒婚之事整座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
尔后的整整一年内,向来活泼好动的她躲在王府内宅不敢迈出门槛半步。
生怕迎面而来的尽是对她夹枪带棒的嘲笑。
甚至连整个南阳郡王府亦受到了牵连,每每在各大宴席上被指桑骂槐暗讽一番。
养出个不知羞的女儿,身为堂堂宗室贵女,竟自请下嫁边境蛮夷小族。
甚至还被当众拒婚了!
在那漫长的一年里,她甚至不止一次想过,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算了,或者狠狠心拿剪子自尽了……
他怒瞪着身下的小女人,气势汹汹问道:“我可比得过那安平侯?”
李和慧误以为他说的是方才安平侯在她房内上演的活春宫,又是羞又是恼。
“好端端的说这做什么!”她虚张声势回怼。
“平日安平侯和你在床上是什么样的?”他猩红着眼怒气冲冲问。
“才没有!”李和慧不假思索回怼,她才不想与那下流无耻之徒扯上关系,“我与他根本没圆房!”
闻言,喇库大王子大吃一惊,浅褐色的瞳孔微震。
“当初为何要去苏嚓尔城前线去?”喇库大王子冷不丁问。
李和慧三年前曾偷偷跟随运送粮草的大队前往北境的事,南阳郡王府上下对外瞒得严严实实的。
尤其在那往前一年里,她就因被拒婚在家中躲藏了整整一年过。
南阳郡王府对外只称县主是到远在江南的外家养病去了,也没引起什么关注。
喇库大王子发烫的脸庞不断滚落汗珠,未得到回答他便又重复问了一遍。
李和慧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当初我只想着……再见你最后一面……”
“见了最后一面……我就彻底把你放下了……”
甚至在他身负重伤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之时,她满心想着也是只是等他醒了她就会离开的。
此生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只当从未对他动心过。
只是没想到听闻军医所说他恐怕再也不能醒来后,她会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做下那等不知廉耻的下作之事……
喇库大王子闻言愈发怒气腾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