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康玉仪猛然睁开眼,一脸蒙。
男人已如小山倾覆压在了她的身上,英毅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温热的薄唇似乎随时要落下来。
康玉仪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悄悄咽了口唾沫。
殿下要亲她吗……?她莹白小脸隐现羞意。
两人虽说已经行过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却没有亲吻过。
李元珩一瞬不瞬注视着少女红润的唇瓣,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甜美得诱人采撷。
但他的唇最终还是没吻下去。
他总觉着嘴对嘴亲吻未免过于缠绵黏糊了,他可不是那等沉溺于男女私情的人。
康玉仪心底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可她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小通房,自然也不敢抱怨什么。
这一夜,太子几乎都处于失控状态,把康玉仪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放过她。
次日,待康玉仪彻底清醒过来,安进喜眉开眼笑上前道贺,“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康玉仪微怔,旋即杏眸发亮——
莫非是昨夜太子殿下终于对她满意了,肯给她定下名分了?
会是才人嘛?或是选侍?淑女也不赖……总比现下无名无分要好。
就在她思绪发散之际,只听那安公公又谄笑道:“太子殿下为您与康老爷康太太脱了奴籍,还给康老爷捐了个从五品工部员外郎的官职呢。”
当然了,这员外郎一般为闲职,常是商贾仕绅捐钱即可获得此官职。
太子不愿惊动当今圣上,也只能花费自个儿私库里的银钱给康父捐个官儿当当。
康玉仪茫然地眨了眨眼,潋滟杏眸重新跃动光芒。
“敢问安公公,这员外郎可有俸禄领的?”她试探着问。
“这个自然。”安进喜在心底极快盘算了下,“算上各季与年节的补贴,一年下来也有五百多两的。”
康玉仪喜上眉梢,唇角的梨涡不禁显露出来,喜不自胜。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在东宫有没有名分没那么重要了——
大不了,待日后太子妃进门,她央求太子殿下放她出宫归家啊!
反正爹娘就她一个女儿,定肯养着她的,到时再招个上门女婿,生两个可爱的宝宝,一男一女……
时下一两银子就能购入二石稻米,一石约一百八十斤米。
她越想越美,一年五百两啊,真是怎么花都花不完……
为此,她之后在夜里应承男人都卖力了几分,毕竟是人家花私房钱给她爹爹捐的官。
可落在男人眼底却是另一种意思……
斗转星移,眨眼便是数月过去。
康玉仪近来胃口愈发好了,才刚用过早膳,现下半躺在软榻又捻着块桃酥小口小口啃。
她另一手还不忘小心地放在嘴下接着碎渣。
青竹看着她圆润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您已有两个月信期未至了,可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应该不用罢。”康玉仪不紧不慢地说:“自初潮起,我的月事就是两三个月来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