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孝呸一声:“肌肉男。”
江彦反击之:“细狗。”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
沙谨衍一向睡眠浅,江孝走进卧房时他的眼睑就轻微动了一下,保持与怀中女人的亲密姿势将醒未醒,江孝前脚离开卧房,他后脚就睁开了眼。
可能是换了“枕头”的缘故,这一夜的睡眠质量太好,让刚睡醒的他脑子云山雾罩,保持“环抱女人,脸埋胸器”的睡姿一动不动。
上一秒难以理解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女人的胸器中醒来,下一秒恍然大悟——这个女人是段师妹!
与她午夜夜聊的记忆也在脑中缓冲完毕。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会更加敏锐。
自己的口鼻与段师妹馨香四溢、绵软q弹的乳肌之间,只隔着一层又薄又滑、似乎是桑蚕丝质地的睡衣,让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段师妹的体温。
面对当前的香艳情况,沙谨衍心情复杂,甚至生起自己的气。
昨晚他们两个之中,居然是自己先耐不住寂寞、扑向她的怀抱,而不是崇拜自己的她先耐不住寂寞、扑向自己的怀抱!
口口声声说要和她保持距离,结果她堪堪在别墅度过第一晚,和她的距离就近到她的胸器上去了!
幸亏“和她保持距离”这个flag他立在心里,没对谁说过,不然这张脸早晚被自己打肿。
要不是当前的情况有点尴尬和棘手,沙谨衍真想持续耽溺在这份温暖之中。
最后深呼吸一口她的乳香,动作小心地让自己的脸离开她的胸器,双臂轻轻地从她身上抽出,悄悄挪回到床的另一边,恢复与她的“楚河汉界”。
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与段嘉玲的“楚河汉界”只不过是表面距离,他们之间真正的界限已经模糊。
摸摸下面,检查小裤裤还在否。
腿心的山包因为晨间反应和她的缘故,变大了许多,所幸小裤裤还好好地穿着。
沙谨衍吁一口气,看来昨夜自己只是单纯抱着她睡觉,没干出“和她之间的距离变成负距离”这种糊涂事。
话说回来,他昨晚真是脑抽了,竟然敢和一个香喷喷的娇软女人盖一张棉被睡觉,是对自己身上这把歇菜的“利刃”太没自信,还是对自己的自控力太自信?
沙谨衍抬臂压住额头,满脑子都在斤斤计较一个问题——凭什么昨晚是我先扑向她而不是她先扑向我!
段嘉玲的眼球在眼睑下颤动,说明此刻的她正处在梦境中——梦到自己变成一块漂浮在油锅中、浑身裹满金灿灿面包糠的猪排。
烈火烹油,段猪排在滚烫的热油中扭来扭去、大喊大叫:“好热啊,好热啊,不要炸我,谁来救救我!”
一只巨手拿着火筷伸进油锅夹住段猪排,翻个面,等它炸一会儿,再翻个面……在床上连翻两个身的女人,华丽丽地掉到床下。
沙谨衍听到重物落地的闷响和“喔呜!”一声,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哄而散,连忙手臂撑着床铺欠起身,头往她那边伸过去:“你摔下去了吗?摔疼了吗?”想起她后脑勺的伤,担忧的声音中加入急切,“你后脑勺有没有再磕到?!”
“我是脸着地,后脑勺没事。”段嘉玲从地板上坐起,揉揉被摔疼的鼻子,浓浓的尾音中夹带刚睡醒的娇憨与柔媚,“我昨晚不是说等你睡着就回房睡么,怎么睡在你这了?”
“因为你没等到我睡着,自己先睡着了,我又没办法抱你回房,只能让你和我一起睡。”
把自己说得很委屈,言外之意:我昨晚是“被迫”和你同床共枕的。
“我昨晚和你……一起睡……”段嘉玲脑子卡壳一下便焦急地问,“那你有没有事?!”
刚才掉下床的那一下真把她给摔傻了,后知后觉昨晚自己留宿在这里,他们肯定会同床共枕,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有没有欺负他?
“你这叫什么问题,你应该检查自己有没有事。我一个成熟的大男人,只是眼睛瞎了,就被你这么瞧不起?”
“你说的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