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行听见这话有些不解:“怎么,你还在別的地方捡过孩子?”
“说什么呢你。”裴十柒將孩子抱给了秋光:“带下去吧,毕竟日后是要当婢女的,总在我身边养著不是那么回事。”
“这才对,你未定亲更未生子,天天哄著孩子传出去可还了得。”
这时,画屏从外头回来,臂弯处挎著的篮子被她重重放在桌上,气的脸都红了,额头上还有红痕,头髮也乱了许多,好像与谁撕扯起来的样子。
裴十柒被吸引了注意,问道:“画屏,你这是怎么了?”
画屏原本是生气的,可看著自家姑娘询问自己,她便委屈起来,半哭半嚷道:“外头有贱蹄子胡说八道,说姑娘未婚生女,不少人议论起来了!”
裴十柒也吃了一惊:“所以你这是?”
“婢子与他们打起来了!”说到这里,画屏还忍不住露胳膊挽袖子:“婢子隨手抓起一旁摊位上的白菜,塞到了那人嘴里,给那贱嘴丫儿打的眼冒金星。”
“可我瞧著你,仿佛也吃亏了的样子。”
画屏不服气道:“婢子可是伺候姑娘的,哪里能丟了姑娘的脸?婢子这不过是撕扯的时候弄乱了,她的头髮都被婢子揪掉一大把呢!”
主僕二人说的方向有些太歪了,裴昭行打断了二人,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画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说道:“二公子说的是,外头有人说那孩子是文咏的,还有人为文咏那王八蛋说话,说文咏之所以不同意姑娘,是因为姑娘生过孩子,他嫌弃。”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听的裴昭行越来越气。
只见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奶奶的,哪里来的贱种,敢议论我妹妹,还把我妹妹好文咏联繫在一块,我杀了他!”
裴十柒赶快给人拉住:“二哥哥,眼下你若真揍人一顿,那不是证实人家说的话並非空穴来风吗?”
“你好心捡回弃婴,救了人机一命,他们凭什么这样毁坏你的名声!”
“我倒是觉得,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是查出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
裴十柒自己清楚,当初抱著忆甜回来时,她是抄小路而且蒙面的,能见到她的人不多,能认出她的人就更少了。
所以她怀疑,可能是身边的人透露出去的?
想到这儿,她转头看向画屏:“你可知那传言中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画屏想了想:“姑娘这么一说,婢子好想是听见些,说什么大胖小子?”
裴昭行看向裴十柒:“忆甜是丫头,府上人都是知道的,就算传出去也不过是个丫头,怎么会是大胖小子。”
这一句话就能够让裴十柒確信,透露出此事的人不会是府中人,否则孩子的性別都无法確认,那这谣言是真是虚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抱回孩子的路上,见到她並且认出她是谁的人。
只是当时她的心里很乱,也没注意身边都有什么人路过,想要调查实在不容易。
“这件事先不能打草惊蛇,却也不能不管不顾,否则谣言只会越传越凶,再想辩驳就难了。”裴十柒思虑许久,忽然抬头道:“我记得再过几日,便是寧寿长公主的生辰了,对不对?”
裴昭行没想到她会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愣愣的点了两下头。
“寧寿长公主是皇帝的长姐,位置举足轻重,她的生辰宴会有很多人参加。”裴十柒心里有了主意:“二哥哥,你让父亲帮我想想法子,我想去她的生辰宴。”
“她的生辰宴和孩子有什么关係啊?”
“我自有我的想法,二哥哥只要照做就是,再帮我准备一份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