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你走后,我找了很多科学家,向他们讲诉了我看见鬼魂的事情。他们要么不相信我说的,要么对此束手无策。我又在全国各地寻找相同的案例,只是很可惜,除了骗子,我一无所获。就在我濒临绝望之时,我的助理小周找到了一位退休的大学教授。他姓庞,原先是热学领域的专业科研人士,因为有一位早逝的爱人,所以一直做鬼魂方面的研究。”
“我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去拜访了他,他完完全全相信我说的话,还告诉我,不出意外的话,你在这个月会再次出现……”
邢沉比之前更为小心地抱着他,放在他腰上的手都不敢多用一丝的力:“原先我也半信半疑,可是你真的出现了。”
“昨天晚上你喝的果汁里,被我下了一点点的安眠药,中间我让钟医生他们来给你检查了身体,发现他们看不见你之后,我给你带上了手链。”
说完,他捧起夏言的左手:“这个手链,其实是一个仪器,是庞老制作的,能让鬼魂在人间永存的仪器。我今天晚回来,是因为去山里找他了。”
夏言眉头皱得厉害,不知是害怕还是惊讶地说不出话,邢沉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继续解释道:“其实玄学也算是科学的一种,只是人类暂时没法解释其中的原因罢了。”
他紧紧地抱着夏言,眼睛中泛着晶莹的泪光:“阿言,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我再也不想过找不到你的的日子了。我再也不想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再从天亮等到天黑了。求求你,求求你,就当可怜我,别离开我好吗?”
邢沉一边说着,两行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他把头抵在夏言的肩膀上:“我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你,我能看见就好了。可能现在,我还没办法解释其中的原因,但是我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我会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的。夏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句极其卑微的话,极度想要把夏言紧紧抱入怀中,一直悬在空中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邢沉。”夏言眉心紧皱:“你是不是疯了?”
邢沉带着哭腔肯定地回答:“你不在我才是疯了。”
“对不起,我瞒着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因夹杂着哭声听起来十分绵软,仿佛心已经碎成了一片又一片,散落在地,无人拾起。
“别哭了。”夏言清冷又压抑的声音响起:“你别再哭了。”
邢沉:“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夏言没说其他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你别再哭了。”
虽然是重复的话语,但夏言的语气里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反倒因为拖长的尾音,听上去有些难过不忍的意味。
只是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就再也没说一句话了。
他每次这样沉默的时候,简直是把邢沉的心放在火架上烤。那张苍白干净的脸上神色冰得没有一丝温度,紧闭的嘴唇、疏离的眼神,无一不再透露着对方有多么不想和他交流。
邢沉的喉咙紧了紧,耳廓内仿佛能听见自己因为紧张跳过快的心跳声。
“真的有这样的’专家’吗?”
夏言抬起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邢沉紧攥着衣服的手松了一下,立马点头:“真的有。”
“那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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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邢沉的司机就在他们家楼下等他们了。
夏言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在玄关等他的邢沉打开了鞋柜:“想穿那双鞋?”
“随便。”夏言心不在焉,随口回答了一句。
邢沉拿出一双干净的小黑鞋,整整齐齐地摆好,蹲在地上开始解鞋带。
等到鞋带全部解开的时候,他还没有站起来,夏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