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会是挚友了吧?
想到酒吞童子,茨木一阵恍惚。
他的挚友,他的鬼王,是他自小就十分崇拜的妖怪,这么高高在上的存在,怎能容自己趁其不备非礼狎昵呢?
有些恋恋不舍得挪开手,茨木尝试着以深呼吸来缓解心理的焦躁感。
可下一秒,怀里的妖怪动了动,鼻间先溢出一阵低沉磁性的轻哼,似乎是被方才的狎弄扰了清梦一般,然后,茨木呼吸一滞,眼看着那双紫眼睛在面前睁开,先是有些涣散,而后聚焦再自己脸上。
“茨木啊……”
酒吞童子这么说着,有些艰难地抬起手,支起上半身来。
然后,茨木童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方才为何能如此顺畅地从对方肩头一路摸到腰窝?那是因为,他家鬼王现在是□□的状态,且就着对方起身的姿势,茨木这么一低头,就能无比顺畅地一览“全景”,窄腰后背那流畅的线条简直让一般男性看得自惭形秽,一双长腿卡着茨木童子的双腿,彻底封死了对方起身的可能。
注意到茨木的目光,酒吞理了理散落的在额前的长发,慵懒地睨着自家二把手,倏而,发现成年的小跟班某处的不寻常的反应,缓缓挤出一个有些坏心的笑容。
“茨木,你这里怎么回事?”
说着,手掌覆在那处,酒吞童子没有给对方逃避的机会,目光灼灼盯着茨木的眼睛,一点不在意自己□□的状态。
茨木有些无奈地心想:这还能怪谁呢?
酒吞手上微微一动,茨木顿时低喘了一声,小腹收紧,身体崩直,如临大敌一般紧张。
于是,鬼王笑的更玩味了,像是想看到茨木更失控的模样,他刻意握紧,低声道:“觉得舒服的话,就叫出来啊?”
……
茨木猛然睁开眼,这才发现,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自己还躺在神社的和室里。
心悸的厉害,恶鬼满头冷汗,有些后知后觉地想通了——酒吞童子才不会用这种挑衅又诱惑的模样面对自己,所以,刚才果然是梦啊。
一时间,说不上来是期待还是失望,茨木刚准备把胸前那一小坨软绵的毛球,也是压到他做春梦的罪魁祸首挪开,但手抬起来一摸,才发现,倚在他胸前的已经不是那娇小迷人的猫咪了。
茨木童子慢慢支起上半身,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大大咧咧倚在他胸前睡得天塌不惊的恶鬼,并且有些绝望地发现,他的春梦,好像成真了。
“嗯……茨木童子?我睡了多久……”
鬼王抬手按在茨木手边,面带倦意地支起上半身,他单手理了理垂在额前的长发,俊脸慵懒,垂下的眼眸敛着里面一圈泛着水色的紫,这样鲜明的视觉感让恶鬼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而且,特别糟糕的是,茨木童子的反应也跟梦里那会一模一样。
于是,酒吞还没得到回答,就感觉到自己坐下某处那异常精神的状态。
“哦?”酒吞看了眼下边,又注意到茨木面色发红,动都不敢动,一时间想通来龙去脉,便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呵,长大了么。”
从这番话里理解出两个意思,茨木一时更有窘迫,然而接下来,鬼王的动作进一步刺激着他。
“都是男性嘛,这个我懂得,刚睡醒,通常有点反应也正常。”说着,酒吞理所当然地抬手放在妖怪精神抖擞的位置,十分好心肠地表示“帮你一把就是了,小处男。”
然而,下一秒,茨木浑身一颤。
酒吞顿住,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
茨木童子满心荒凉。他单手掩住脸,焦灼而苦恼地闷闷发声:“请不要再说了……”
像是个被调戏的纯情少年,茨木低着头,脸颊一片红色,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真是青涩地厉害,想到自己就这么折煞了一个纯情的成年妖怪,酒吞顿时心生怜惜,便安抚道:“第一次的话,总归生疏,熟能生巧吧。”
说着,鬼王利落起身,去壁橱里捞衣服往身上套。
房间里呆了三天,这超能力的干扰终于解除了。
鬼王兴冲冲地出门,昂首巡视这篇属于他的天地,沐浴着众妖怪敬重的目光。
然而等他走远,那些恭恭敬敬的妖怪们,大多会以同情的目光凝视鬼王的腰。
啧,好激烈啊,后腰都掐出一块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