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洞中深处,寻了→块干燥的平台坐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背后那柄用特制兽皮包裹的神剑取了下来。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变的有些急促。
他颤抖着手,缓缓解开兽皮的束缚,露出了里面那只由不知名凶兽皮革制成的特制剑鞘。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剑鞘的刹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锋锐之意便已透鞘而出,让他指尖微微刺痛。
拓跋宏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与期待,他握住那古朴的剑柄,缓缓地,将“仙剑苍虚”从剑鞘中一寸寸地拔出!
“嗡—!”
当剑身完全出鞘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清越剑鸣之声骤然在山洞内响起,剑身之上,仿佛蕴藏着浩瀚无垠的星空,无数细碎的星辰光点在其中流转生灭,散发着一股令人心魂战栗的锋锐与浩瀚之意,一股磅礴的剑意洪流,顺着剑柄疯狂地涌入拓跋宏的体内,冲击着他的奇经八脉。
“噗!”拓跋宏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好·好强的力量!这…这就是神器的力量吗!”他强忍着经脉被撕裂般的剧痛,双手死死地握住剑柄,疯狂地运转起部落的秘法,试导炼化这股霸道无匹的剑意。
他凝视着手中这柄散发着无尽神威的宝剑,低声喃喃自语:“看着吧·母后,部落·南方的大陆…都是我的…”
瀑布的轰鸣声,完美地掩盖了山洞内的一切。
帝尊魏无垠亲率仙宫主力南下,偌大的天星仙宫,一应事务便暂落在了少主魏昱枫的肩这位红发少主展现出了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干练,每日端坐于仙宫的议事殿中;将那头惹眼的红发以一根白玉簪束起,身着一袭像征着少主身份的暗金色锦袍,眉宁间虽尚有几分青涩,但那份专注与威严已颇有其父的风范。
无论是调派宫内守卫、填补防线空缺,还是审阅从各地传来的纷杂情报、筹备发往前线的物资,魏昱枫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号令清晰,赏罚分明,那些原以为可以趁着帝尊不在而有所懈怠的管事与弟子,在他的监督管理下,无不收敛心神,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差池。
这一日午后,魏昱枫刚刚批阅完最后一卷关于前线战况的密报,正揉着有些发酸的眉心,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哥哥,哥哥!还在忙呢?
堂弟魏昱明像只灵活的猴子般从殿门外溜了进来,他凑到书案前,探头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卷宗,夸张地吐了吐舌头:“我的天,哥哥你都快变成书呆子了。”父亲和叔父他们一走,这仙宫真是无趣的紧,整日不是练功就是听那些长老们唠叨,我骨头都快生锈了!
魏昱枫看着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脸上那份紧绷的严肃终于缓和了几分,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你这猴儿,又想偷懒可?父亲临行前可是特意嘱咐,让你我勤勉修行;不可懈怠。”
“哎呀,道理我都懂。”魏昱明凑到魏昱枫身边,压低声音道:“可这弦绷的太紧也容易断嘛。我看你这几日也是劳心劳力,不如…我们去找姝儿妹妹玩玩?她那缀星阁里总有些新奇好玩的东西,正好也去看看她那日的惊吓缓过来了没有。
提及妹妹,魏昱枫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确实,自从那日从山下回来,妙姝便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房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身为兄长,理应去探望一番。
“也好。”魏昱枫放下手中的朱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处理了这半目的俗务,也确实有些乏了。走吧,去看看那丫头又在搞什么鬼。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魏昱明闻言大喜,连忙跟上,兄弟二人并肩走出了庄严肃穆的议事殿。
仙宫之内,云雾缭绕,亭台楼阁在山间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两人穿过汉白玉铺就的回廊,绕过几处假山花园,一路上遇到的侍女、弟子无不躬身行礼,口称“少主”。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魏妙姝所居住的“缀星阁”。
这座阁楼小巧精致,院内种满了奇花异草,此刻却显的异常安静,连平日里绕着阁楼飞舞的彩蝶都不见了踪影。
“姝儿妹妹!哥哥来看你了!”魏昱明人未到声先至,咋咋呼呼地喊道。
然而,院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魏昱枫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一丝异样。他快步上前,推开那虚掩的院门,只见院内空无一人,秋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轻响。
“妙姝?”魏昱枫扬声唤道。
阁楼的门被推开,两名负责洒扫的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见到魏昱枫二人,连忙跪下行礼,神色间却充满了惶恐与不按。
“小宫主呢?”魏昱枫的声音沉了下来,其中一名侍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声音发颤地回道:“回·回禀少主·小宫主她…她从昨夜起,便…便不见了踪影·”
“什么?”魏昱枫与魏昱明同时脸色一变。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昱枫一把抓住那侍女的衣领,厉声喝问。
那侍女吓的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说道:“小宫主昨日午后说…说心情烦闷,要独自出去走走,不许我等跟随…奴婢们不敢违逆,便…便在阁内等候。可···可直到深夜,也未见小宫主回来·我们··我们也不敢声张,怕…怕扰了少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