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杯子划过桌面的声音,阮盛意就收回了自己一直在听的耳朵,陆珂最后的打趣合着音乐声一同逸散在空气中,而阮老板
拿起了一个杯子,随意擦着。
老板今晚,很不正常。调酒师摇着头说。
另一位调酒师接上话:确实,老板给人一种失恋的感觉。
老板是不是对谁一见钟情了?
也是,老板都二十七了,也该找个对象了吧。
两人一唱一和,就连阮老板抬起来的冰冷眸光都没注意到,不多时便一人头顶挨了一个爆栗。
调侃老板,今天工资扣一半。
挑起话头的人梗着脖子说:我要给你调一杯致死量的seeyoutomorrow!
阮老板顿了一下。
哼哼,怕了吧?
阮盛意:你给我调一杯无酒精的seeyoutomorrow,要常温的。
?那你为什么不喝白水。
我乐意,调好了今儿加工资。
行,你等着。
不多时,一杯颜色极梦幻的无酒精饮料被放在阮盛意的面前,她那个向来脑子不大正常的调酒师双手环胸,一副就等你点评的表情。
阮老板拿过一旁的托盘,托着饮料走出了吧台。
喂,老板,你去调酒师缓收回了自己试图挽留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老板竟然把这杯饮料放在了最靠边角的那位姑娘面前。
这还是她那个抠门到极致的老板吗??
斜靠着软包沙发闭目养神的萧温妤同样缓缓坐直,看了看面前这杯没什么霜痕的饮料,又看着一晚上第三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
萧温妤顿了一瞬,捏紧了手包,温声问:为什么?
阮盛意翘起二郎腿,支在腿上的手撑着下颌,整个人略前倾了几分,道:你点的那个有冰,这个没有冰。
多少钱?
对你,可以不要钱。
萧温妤的目光缓落在那杯很漂亮的饮料上,外壁确乎没有半分霜气,在如水流一般的舒缓彩灯下泛着温润的光亮,落在桌面,透亮晶莹。
她又问:为什么?
阮盛意自认是一个极寡言的人,可眼前这女人接连的疑问,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的说话方式还是让她觉得,有嘴就要讲话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不等她回答,女人忽然一笑:你很漂亮。
这并不是一句称赞,因为酒杯被推回了阮盛意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