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许尽欢啊。”许尽欢双眼含着泪道:“此生我不求情爱、不求姻缘美满,只求镇北侯府平安顺遂。楚云淮,我不可能忘记前世所经历的一切去重新接受你。你觉得委屈也好,痛苦也罢,我们的缘分早在前世我丧命的那个雨夜里就已经尽了。前世我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一世你已经还给了我。就连我的性命你也还了,所以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以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坚持着说完最后的话:“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吧。”楚云淮浑身一震,他能感觉得到这一次他要永远的失去她了,可是他却是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这一刻他真是恨极了前世的那个他,为什么他得到了她的一颗真心,却不懂得珍惜?难道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要让他这一世爱而不得,感受前世欢欢所受的痛苦。“欢欢。”楚云淮抱着她,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和不舍。他不想松开手,怕自己这一松手便再也抓不住她了。可是他连求她原谅的话都说不出口,而那颗心更是早已痛到麻木。许尽欢挣了挣也未能挣开他的怀抱,她放弃了抵抗,就这么任由他抱着。明明是相拥着的两个人,却好似隔着天涯海角一般两颗心难以靠近。不知抱了多久,忽而这废弃的破庙外传来噪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楚云淮!”许清砚急红了眼,他冲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妹妹给拉开,随即挥舞着拳头就砸在了楚云淮的脸上。楚云淮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来。许清砚走过去一把扯着楚云淮的衣领问:“是不是要害死欢欢你才甘心?我妹妹她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缠着她!”“哥哥。”许尽欢惊呼一声,忙握着许清砚的手腕劝道:“你别这样,他……他没对我怎么样。”许清砚抬头去看她,痛心疾首地问道:“你现在还在护着他,难道你还想再被他害死一次吗?”“哥哥。”许尽欢着急道:“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不会再缠着我了,你快松手。”许清砚简直要急疯了,他就怕另外一个楚云淮对他妹妹不利。甚至来的路上他都动了杀心,想要彻底以绝后患。他冷静下来,松开了楚云淮,然后问着自己的妹妹:“他有没有伤害你?”许尽欢摇头,她伸手扯着许清砚的袖子道:“我真的没事,他也没有伤害我,我们就是开诚布公的把话说开,好好的谈了谈。”许清砚冷着一张脸,心中有气也发不出来,他握着许尽欢的胳膊道:“走吧,先回家。”说着拉着自己的妹妹就离开了破庙,连看都没有看楚云淮一眼。待人都走了之后,楚云淮才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半边脸泛着青紫,空洞的眸子望着漆黑的夜色,然后捂着眼睛,失声痛哭了起来。不知道哭了有多久,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庙里那残破不堪的神像似是想祈求神明救救他!可那神像都残破成了这样,又怎会渡他,救他呢?能渡他的,唯有自己!……镇北侯府灯火通明。许清砚把许尽欢送回房间后,他就跪在了花厅,正在接受镇北侯的拷问。“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许清砚今日这动静闹得太大,甚至出动了全府的侍卫去寻找许尽欢的下落。镇北侯鲜少见儿子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不免起了疑心,觉得儿子定然有事瞒着他。许清砚硬着头皮道:“欢欢的记忆早就恢复了。楚云淮知道后便同欢欢表明了心意,只不过被欢欢给拒绝了。儿子是怕他恼羞成怒伤害到欢欢,这才着急了一些。”镇北侯一惊:“欢欢的记忆恢复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他横了许清砚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什么事情都能解决?”许清砚道:“儿子只是想为父亲分忧而已。”镇北侯一噎,不过他这个儿子一向有主意得很,倒是从来都不必他费心。他问道:“那你为何瞒着欢欢恢复记忆的事情?”“是欢欢脸皮薄,不知道坦白后应该怎么面对楚云淮,这才让儿子瞒着此事,继续以兄妹的身份和楚云淮相处的。哪料楚云淮太聪明,看出了欢欢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而他又急于表明自己的心意,结果吓着欢欢了。”许清砚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爹,儿子觉得楚云淮不适合再留在侯府了,还是把他打发走吧。”镇北侯拧着眉,面色有些凝重。虽说楚云淮不是亲生的,但毕竟养了这么久,叫了他这么久的爹,他心中难免不舍。他问许清砚:“欢欢当真对他没有半分意思?”“没有。”许清砚道:“欢欢就把他当兄长看待而已。如今楚云淮求爱被拒,他们两人自然不能继续以兄妹的身份相处了。如果继续把楚云淮留下来,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人肯定也尴尬。而且他总是要回去的,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府上做这个假世子吧。”镇北侯皱了皱眉头道:“此事还得问问楚云淮。总不能你妹妹的记忆一恢复咱们就无情的把人给赶走吧?而且他的身份一旦暴露,肯定要面临诸多危险。眼下他羽翼未丰若没我们侯府的庇护,要怎么面对这腥风血雨?”许清砚听着这话,都有些嫉妒楚云淮了,他不满地问道:“爹,到底他是你亲儿子,还是我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只为他考虑,怎么不为儿子考虑,儿子顶着他的身份要怎么去相府提亲啊?”“提亲?”镇北侯听到了重点,问着自己的儿子:“你要去相府提亲?你:()成亲三年不圆房?重生另嫁他倒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