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佣兵服的家伙正叼着烟,围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在指指点点。老人正是老管家李福,他正在修剪园艺。一个佣兵嫌他动作太慢,一脚踹在他腿弯上说。“你这个老东西!没吃饭吗?动作快点!干不完活的话,今天就别想吃饭!”李福很艰难地站起来,满是屈辱。可是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再去捡掉落的工具。就在这时,防弹车已经撞开了院门,停在那群佣兵之前!车门打开,宋无瑕直接下车。几个佣兵先是一愣,随后看到下来的竟然是个女人。再次看到的是后座上被拎下来的、狼狈不堪的苏振远,顿时有些懵。其中一个小头目惊讶问道。“二爷?您这怎么回事?”我把已经面如死灰的苏振远推下车,匕首在他背后顶得更紧,厉喝一声。“闭嘴!不想让他死的话就不要说话!”宋无瑕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扑向那几个佣兵!动作狠辣!拳脚所致,骨裂声清晰可闻!那几个佣兵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在宋无瑕面前几乎如同土狗,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几秒钟之内就全都被放倒了!李福已经惊呆了。他看着苏振远那副惨状,以及我从车里出来,激动地喊道,“纪先生,您总算是来了!”我快步上前扶住他说。“福伯!您受苦了!老爷子呢?是不是在地下的储物间里?”李福老泪纵横,然后对着我急道。“在下面!纪先生!快点救救老爷吧!二爷他不是个人,老爷都快不行了!”我转头,把匕首用力顶在苏振远的太阳穴上说道。“马上开门带路!老爷子要真出了事儿,我就让你女儿苏小娜也尝尝生肉穿喉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苏振远此时早就已经被宋无瑕吓破了胆。又被我拿苏小娜进行威胁,哪里还敢反抗?他哆嗦着在前面带路,走向了那个通向储物间的铁门。此刻的门正锁着。钥匙就在李福的身上。李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把锁打开。门一开,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淡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宋无瑕率先进入,我押着苏振远紧随其后,李福也急忙跟了进来。借着手机的微光,只见狭小的储物间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正是苏老爷子!他身上的睡衣早就破烂不堪,沾满了污垢,花白的头发凌乱,脸上布满青紫色的淤痕,显然被殴打过多次。手腕和脚踝处有明显的捆绑痕迹,旁边散落着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和面包屑,显然是苏振远为了给他吊命才勉强给的。李福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扑过去跪倒在地说。“老爷!您到底怎么了啊!”他颤抖着手去探老爷子的鼻息,又摸到他冰凉的手腕说。“您醒醒呀!纪先生来救我们了!纪先生来了啊!”我的眼瞬间就红了,满心都是杀意!我把苏振远狠狠地掼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之上!“呃!”苏振远闷哼了一声,却不敢说话。“你这个老畜生!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你亲哥哥!你竟然敢这个样子。简直不是人!”但现在绝对不是泄愤的时候。苏振远看着角落里气息奄奄的大哥,眼神里有一丝极快掠过的情绪,但更多的却是麻木。我强迫自己立刻冷静下来,对着悲痛的李福喊道。“福伯!千万别哭了!现在救人要紧!抢时间,把别墅里还能动的、还忠于老爷子的人全都叫过来!马上送老爷子去医院,去最好的医院!快一点!”李福被我的喊声惊醒,猛地擦了一把眼泪,急忙应道。“是!纪先生放心!我马上就去办!绝不会让老爷真的出事!”说完,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直接冲向楼梯,一边跑还一边用尽力气嘶喊:“快点来人啊,纪先生把老爷救出来啦,快送老爷去医院!不能耽误!”苏振远被我踩在脚下,李福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还在老宅里回荡,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就从楼梯上传来。几个穿着旧式仆人装的老人跌跌撞撞地冲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相对年轻些的园丁。他们看到角落里不成人形的苏老爷子,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是冲天的愤怒。很快就找来一张简易担架,将老爷子放上去。苏老爷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李福抹着眼泪,焦急地说。“纪先生,车在外面!”我脚上力道又加重一分,踩得苏振远闷哼出声。“苏二爷,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让你女儿苏小娜,把刚才你尝过的滋味,十倍百倍地尝一遍,现在,把苏氏集团的公章和老爷子私人的印鉴交出来!”苏振远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反抗的意志,哆嗦着手,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两个小巧的丝绒盒子,颤抖着递过来。“在这里,公章和大哥的私章,我别的不求,就求你们放过小娜。”宋无瑕迅速接过盒子打开检查,对我点了点头。“哼,早这么识相,何必受那份罪?”我冷哼一声,松开脚说。“福伯,你们先送老爷子去医院,用最快的车,直接去久语医院,告诉张院长,不惜一切代价抢救!我和无瑕随后就到!”“是!纪先生!”李福和几个老仆人连忙抬起担架,步履匆匆但极其小心地往外走。我示意宋无瑕把瘫软的苏振远拽起来,又去后备箱把昏迷的苏小娜拖出来,塞进老宅一间堆满杂物的储藏室,用粗麻绳捆了个结实,堵上嘴。我对那两个园丁吩咐道。“看好他们,等老爷子醒了再发落。”两人看着苏振远的惨状,眼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解恨,用力点头说道。“纪先生放心,这老畜生跑不了!”做完这些,我和宋无瑕跳上另一辆车赶往医院。医院里灯火通明,气氛紧张。:()妻女都爱白月光,那离婚怎么求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