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让她浑身冰冷,涌起更深的恐惧和反胃的恶心。
不!
不对!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一个更加清晰更加急迫的念头如同闪电般撕裂了她脑中短暂的混乱和麻痹。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这该死的钢管拔出来!
立刻!
马上!
这个念头如同点燃的导火索,瞬间引爆了她体内残存的所有求生欲和意志力。
她不能,绝对不能让这冰冷的、肮脏的、凝聚了无尽恶意和屈辱的钢铁,继续留在她的身体里玷污她,哪怕多停留一秒钟都不行!
她必须将它拔出来,亲手拔出来,无论付出怎样惨烈的代价!
经过数次痛苦到几乎昏厥的尝试和停顿,她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截冰冷、粗糙、湿滑不堪的金属管。
上面沾满了粘稠的血液,还有一些细小的、难以名状的碎肉组织和污物,触感令人作呕。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似乎都带着周围浓烈的血腥和恶臭味。
然后,她用尽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全部力气,手指死死扣住钢管,试图将它向外拔出。
然而,那根钢管彷佛已经和她的血肉长在了一起!
最初的尝试只带来了肛门括约肌和直肠内部被再次暴力撕扯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尖锐痛楚!
那种感觉,彷佛她的肠子被一个巨大的钩子勾住,要随着钢管一起被硬生生从体内扯出来!
不仅如此,她感觉到臀部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疼痛和无法控制的紧张而猛烈痉挛收缩,反而如同一个有力的钳子,更加紧密牢固地夹住了体内的钢管。
这生理性的、完全不受意志控制的反应,让钢管卡得更深、更死,让她的努力变得更加徒劳,也让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灭顶而来。
她想要尝试弯腰,借助腰腹的力量来增加拔除的力道,但是,仅仅是上半身一个极其轻微的抬起动作,就剧烈地牵扯到了身后那处被贯穿的核心伤口!
那种来自体内深处的、如同被烧红的铁棍狠狠捅进去的抽痛,伴随着内脏被拉扯的恶心感,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不得不惨叫一声,重新无力地瘫软下去,放弃了这个徒劳的尝试。
手指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变得软弱无力,一次次从湿滑的钢管上滑开。
后庭的肌肉如同拥有自己的意志般持续痉挛,将那根带来无尽痛苦的异物死死锁住。
每一次失败的尝试都伴随着钢管表面那些粗糙的锈迹和锋利的断口边缘在她娇嫩脆弱、满是创伤的肠道内壁上残酷地刮擦、旋转,她甚至能听到自己体内传来的、细微而恐怖的“噗嗤…噗嗤…”的声响,那是柔软的黏膜组织被坚硬异物刮破、撕裂的声音!
“呃…嗬嗬…”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海啸一波又一波地冲击、淹没着她残存的理智。
她疼得几乎一次次昏死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抽搐,喉咙里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沙哑而压抑的痛苦呻吟,混合着因为极度痛苦而无法控制的生理性干呕声。
眼泪、鼻涕、汗水和血水,在她肮脏不堪的脸上纵横交错。
她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
她需要时间,需要重新积蓄那少得可怜的力量。
她的左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惨白,整条手臂都因为失血和脱力而在剧烈地、无法控制地颤抖。
这根本不是一次能够完成的动作。
这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拉锯战,是她用自己残破的身体和濒临崩溃的意志,与这根深深嵌入体内代表痛苦和耻辱的异物进行的毫无胜算的搏斗。
每一次的尝试都伴随着剧痛、停顿、喘息和更深的绝望,时间在这里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熬。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这样撕心裂肺的失败尝试,多少次濒临昏厥的剧痛,杨兵玉的意识已经模糊到了极点,全凭一股执念在支撑。
在一次近乎耗尽所有残存意志力和体能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猛力拉扯下,她感觉到体内传来一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沉、都要剧烈的撕裂感,彷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彻底扯断了!
伴随着一股无法形容、令人作呕的温热液体从创口处涌出。
钢管,终于开始松动了!
她感觉到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喉咙里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整个上半身本能地猛然向前一挺,腰腹和背部的肌肉瞬间绷紧,带动着左手以一种同归于尽般的决绝姿态,狠狠地将手中的钢管向外、向斜上方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