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回半山的这段路程上,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可最后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沈凝彻底刹住车。被迫停下的男人不满抬头,眼底欲色强烈,他勾住沈凝的手一紧再紧。“听话,放开些,他们听不到。”贺锦洄使用的车子,自然安保性和私密性都是最高配置。可问题不是出在这里,沈凝推着他不愿意就范。“不行。”男人勾住她的脖颈诱哄。“就一次。”他唇色潋滟,真真如同勾人的艳鬼,让人不由沉浮。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沈凝摇头。前面的挡板虽然早就降下来了,可除了司机之外前面还坐着一个郑沅。一会儿到半山一堆人的眼睛盯着,她才不要短时间内成为众人讨论的对象。感觉到她的抗拒,男人嗓音哑的不像话。像是在确定什么。“真的不行……”沈凝坚定的摇头,说着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眼看着她正襟危坐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男人指尖裹着一抹水润凑到她面前。艳杀四方的面庞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刚才是谁说的,要尽一尽情妇本分的,怎么做事情只做一半呢?”眼看着车子驶入半山区域,沈凝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我饿了。”这话说的老实,可听在男人的耳中,多少就带了些转移话题的意味在里头。他抱着人,将她亲自解下来的褐色领带一点一点缠绕在她的手腕上。沈凝瞪大眼睛,面颊上的绯色越发浓郁。这领带刚刚,明明还沾了些不该沾的东西,隐约还能看得到点点水渍晕开的深色。“一会儿贺太太用过晚餐之后,请到书房继续履行你的义务……”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诱哄。高管家站在门口,看到停下的车子,他带着人迎了上去。眼看着自家少爷领口凌乱的牵着人下车。这两人晚上是谁都没吃晚饭,高叔吩咐人重新做了满满一桌子。沈凝落座之后,握着碗筷开始进食。今天一整天,她这口饭终于是吃到嘴里了。男人在她身边,伸手给她夹了块干烧虾仁,举手投足之间自带绅士风度。沈凝盯着他的动作,心里万般感叹。这人真是自小骨子里的教养,无论在什么样的场景下都能够泰然自若。当初在尼卡雪山暴雪封山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沈凝都没从他脸上看到半分惊慌失措。哪怕已经身处绝境,这男人身上依旧透着那股慵懒的规矩感。郑沅进门将车上沈凝的手包递过去。“沈小姐,您手机一直在响。”沈凝喝汤的动作停了一下,看了眼手机上的的震动页面。不用思考就知道,都是沈明月的未接来电。沈凝看了眼,随即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不去管它。男人看了她一眼,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为什么要帮她?”沈凝不假思索的回答,“她也帮过我。”在沈家成长的这些年,她并非自己孤单一个人。虽然她跟沈家人不亲近。但沈家的确也照顾了她,哪怕是从等价交换的层面,沈国灿从未苛待过她。沈明月虽然来沈家来得晚,但和沈凝接触的是最多的。或许在沈明月的心里,她和沈凝一样,都只是沾着血缘关系的外人,所以不自觉的就会想要多靠近一些。因此她们之间的交往会更加频繁一些。沈明月人生第一次琵琶表演,沈凝在现场。沈凝接到宁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沈明月也专门请假给她做了蛋糕。她们都在对方的人生足迹里留下了一笔无法抹去的足迹。有些感情,不是一句不想,就能够忘记的彻底。贺锦洄自然能看得出来她这会儿的情绪不是很高。这小东西,素来是嘴硬心软,狠话说尽了,可该帮忙的时候是半点都不会打退堂鼓的。“吃饱了吗?”他忽然停下筷子望着她。沈凝点头。男人起身牵着她的手上楼,一直到的她被人推进衣帽间。“你要做什么?”她眨眨眼,眼看着男人伸手解衬衫扣子,她往后退了两步。这刚吃饱饭,就玩这么激烈的。贺锦洄向前两步,单手解着衬衫扣子,从带着红色抓痕的精致锁骨,到胸口,再到皮带处。他解的一颗不剩,沈凝脚后跟抵着柜子,整个人往后靠。墨玉般的眸中带了几分隐藏的欲望,他意味深长的顺着沈凝的面庞继而往下。“你觉得呢?”沈凝挡住他的越靠越近的脸,联想到方才未完成的事情。她面色更加红润。“刚吃饱饭,不利于消化,我们应该倡导健康生活方式。”贺锦洄一手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听着她有板有眼的话,男人眉梢带着笑意。“那一会儿你负责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沈凝面色爆红,一只手抵抗的按在他的胸口上。可偏偏他胸口紧实的肌肉下,烫的她掌心微动。那张艳杀四方的面庞透着欲色,真真勾人。这男人,从来都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水晶灯华丽的灯光往下,清楚的将两人重叠的身影和暧昧的气息照亮。贺锦洄看着怀里的人,伸手越过她取了挂在柜子上的衣服下来。沈凝眨眨眼,看着他松开自己慢条斯理的脱下衬衫开始换衣服的动作。“你要做什么?”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知道你着急,但等我们回来之后再说,换衣服,带你出门。”贺锦洄早上起来有跑步运动的习惯,倒不是为了健身,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健康。他的身材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一类。灯光透过水晶倾泻而下,洒在他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上半身,透出蛊惑人心的欲感。就算是见过好多次,沈凝也还是依旧会心跳加速。男人套上运动短袖之后手指搭在皮扣上,似乎是注意到女孩子的视线。他冷淡的提醒了一句,“你再看下去,这衣服也就不用换了。”沈凝回过神来,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沈凝换了套紫色的运动服,换衣服的时候她看了眼窗外。这会儿天色早就黑下来了,大晚上的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沈凝下楼的时候,贺锦洄已经等在客厅里了,他身上换了套墨色的运动服。行走的衣架子,哪怕是块破布穿在他身上都能穿出私人定制的高级感。看到她下来,男人自然而然的牵过她的手出门。车子从半山驶出,沿着笔直的道路继续往前开。到了目的地,沈凝下车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跳楼机和机械塔。如同到了赛博朋克的机械世界,说这儿是科幻现代的机械乐园都不为过。绪城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地方的。“这儿是姜宴的地方,建起来自己玩的。”贺锦洄站在她身边开口解释。沈凝瞪大眼睛,这儿的设备只怕比全球最大的游乐场还要高端。也不过是姜宴自己折腾出来玩的地方。“走。”贺锦洄牵着她往前。沈凝顿住脚步,“走哪儿去?”她对这些设备,属实是不怎么感兴趣。“攀岩,蹦极,跳伞,你选吧。”男人停下来看着她。这几个词无论选哪个她都不太情愿。“我一个都不要。”沈凝转身就走,贺锦洄伸手将人拉回来。“跑哪儿去。”“贺锦洄我不要玩这些,我们回家行不行。”小姑娘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小声撒娇。男人看着她这样,鼻尖蹭了蹭她的,动作轻柔,却是搂着人往前走。“来了就好好玩,我陪着你怕什么。”在最后两个极限运动的衬托之下,沈凝选了攀岩这个听上去不太刺激的项目。可去到攀岩墙跟前的时候,她仰头看着面前远超过常规高度的攀岩墙。她愣在原地。“这……这也太高了吧。”贺锦洄已经换好了装备,这会儿正低头给她调整绑带。“姜宴喜欢刺激性项目,正是因为国内的场所没有能够刺激调动他心脏的项目,所以才建造了这里。”这儿所有项目的高度,都远超安全标准。“他还真是……”变态这两个字她最后没说出口。因为在给她系好安全绳之后,贺锦洄将绳索的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就这么上去了?”沈凝瞪大眼睛看着拉着自己来到攀岩墙前的男人。“不然呢?”贺锦洄说着往自己手上戴手套。“等等,不是应该有安全绳吗?我说的是从顶端拽下来的那种。”那样就算失手了也不会掉下来。男人看了她一眼,语气稀松平常,“这儿没有那种东西。”“那姜宴是怎么爬的?”男人摊开手掌,“就这么爬。”没有安全绳,没有任何的技术辅助,就这么徒手直接爬上去。就沈凝身上穿的这衣服,都只是给客人备的。“太危险了,要不然我们别玩了。”沈凝开始打退堂鼓,她没玩过这个,虽然平时进山进的也多,可徒手攀岩不是她的强项。重要的是没有安全绳辅助的情况下,贺锦洄将两人连在了一起。这意味着他们两人只要任何一个失误,掉下来的时候会牵连另一个人。男人垂眸看着她,“你相信我吗?”“信啊。”脱口而出的答案,不光贺锦洄没预料到,就连沈凝自己都愣了愣。她甚至是不假思索,没有任何停顿思考就说出了答案。男人上前,用力抱住她吻了上去。一直到松开她,贺锦洄一下接着一下的吻在她的嘴角。“我信你,但我不相信我自己,我要是掉下来了,会连累你的。”,!沈凝抱住他的腰仰头。“怕什么,只有兴奋和恐惧,才能刺激心脏跳动,能感知到我们都还活着。”他们这些人,从小到大经历的东西,在这些物理性伤害的面前,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你能爬到什么位置,我都陪着你。”贺锦洄抱着她做出承诺。两人站在攀岩墙前,对视一眼之后上前一步。距离不远处,林阙和郑沅并肩而立。“先生怎么好端端的带着沈小姐过来攀岩了。”林阙疑惑道。他们倒是不用担心先生的安全。毕竟对于一切的极限挑战运动,先生都挺:()诱她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