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非总不会让顾昭昭的孩子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私生子吧?最迟到顾昭昭生下孩子之前,闻非总会向她提离婚的。
再后来,她真的等到了。
那天,闻非对她提离婚,她如释重负,说好。
一切都很平常,一切都非常顺利。
唯一让她不满的,只有闻非提离婚那一刻脸上迷茫、困惑、夹杂着痛苦的表情。
他迷茫什么?困惑什么?痛苦什么?
他和真爱从此双宿双飞,他闯入她的世界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他怎么好意思表现得比她还痛苦?!
王嫣讨厌雨天,尤其是暴雨,潮湿阴冷的空气像是能直钻进人骨头缝儿。
但命运可真奇妙啊。
她结婚那天是暴雨,离婚那天,也是暴雨。
那时闻非和沈思行的商战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大概因为工作太忙,闻非整个人精神不佳,有些颓废。
但最后,两人走出民政局,即将分道扬镳之时,闻非还是强打起精神冲她笑了下,对她说:
“阿嫣,从此以后你自由了,愿你幸福安康。”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自由?幸福安康?
多美好的两个词啊。
或许闻非的祝愿是出于真心吧,可惜她上辈子终究还是无缘这六个字。
……这辈子会有什么不同吗?
短暂的欢愉过后,王嫣对未来依旧心怀芥蒂,眼下与闻非身体的频繁接触也让她有些不安。
她想和闻非保持一定程度的距离,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但……
外面雨似乎停了?
王嫣心思百转,醒来感知到男人已不在身侧,慢吞吞睁开眼坐起,结果被入目的鬼图吓了一大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阿嫣?出什么事儿了?”闻非听到动静从门外匆匆冲进来,啪地按开灯。
王嫣冷静下来,闭上眼又睁开,终于认清吓到她的是……昨天她刚给闻非画的肖像画。
确切来说,是半人半狗画。
刚刚在黑暗中,她只隐约看到了巨贵那半张凶神恶煞的狗头。
但……
王嫣木着脸指了指床头对面被裱在墙正中的画:
“为什么要把画挂在主卧还正对床头?你有病啊?”
闻非怔愣一瞬,忙解释:“可是挂在外面客厅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这幅画还是比较私密的。”
王嫣:“……”
离谱,重点是挂在哪儿吗?重点是:
为、什、么、要、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