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也没用,怪物就是铁了心要做她的狗。
顾时安又凑近些,擅作主张抓住她的手放在头顶,眼巴巴地望着她:“你可以摸摸我。”
扶桑神情复杂地摸了摸,他的墨发顺滑柔软,还带着弧度很小的自然卷,似水中海藻。
透过指间,她瞧见他亮得惊人的双眸,那里面盛满愉悦的情绪。
她晃神片刻,忽然看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她还没来得及问话,便听他措不及防的一声。“汪。”
五雷轰顶。
扶桑猛然抬手,错愕地望着他。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癖好?
“不要这样。”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难道就没有羞耻心吗?”
羞耻心?
顾时安认真道:“我有的。”
可是他有的最基本的廉耻,并不延伸到这方面。
况且,讨人喜欢,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难道是他学的不像,扶桑觉得难听,那的确该感到不好意思。
两人脑回路都不在一条线上。
扶桑倍感头疼:“反正,不许这样。”
“哪样?”
“学狗叫,不许学狗叫,像什么样子。”
“好吧。”
怪物垂眉耷眼,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扶桑推了推他:“去睡觉,明日你还要去私塾听学呢。”
顾时安皱眉:“你生病,需要人陪伴,需要人照顾。”
哪来的病?只不过是蛊毒发作,当日就好了,谁知道顾时安借着这由头,在家跟她磋磨好几天。
若不是他眼底的关怀真真切切,扶桑都要怀疑他是懈怠功课,学会偷懒。
“我早就好了,你看我,活蹦快跳的。”她笑着说。
面色红润,精力十足,怎么也不是病殃殃的样子。
顾时安问:“你如果,发病怎么办?”
扶桑莞尔一笑:“要隔好久好久才会发作,你无须时时刻刻挂念我。”
顾时安不说话。
扶桑又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发丝凌乱,她没忍住笑出声,说出的话却轻的好似一阵风。
“时安,你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接纳新的事物,明日,一个人去私塾好吗?”
怪物不能太依赖她,他要学会自己做出决定。
她总要放手。
顾时安沉默一会儿,提出请求:“那我要一回家就立马见到你。”
扶桑笑起来:“当然可以。”
顾时安缺课好些天,回到私塾后立马被孩子们围得水泄不通,个个好奇地问东问西。
顾时安迟钝,不急不忙的回答。
孟昭昭性子急,就主动替他回答。
“桑桑姐生病了,时安哥要照顾她,他才不是旷课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