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灼却有别的担心。
在岑曳提出玩纵朝暮时,蔚宁拒绝了。
陶灼不知道这是出于战术上的考虑,还是说,玩了一个赛季的工具人后,面对惊蛰这样的强敌,蔚宁也有些不自信了。
燃星真的很强。
陶灼一整个赛季基本没死过,在燃星手里却死了无数回。
就算是前世,也没有谁能让她在一场Bo5里死这么多次。
蔚宁是个非常理想主义的人。她希望整个游梦圈子越来越好,她也一直都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待每一位选手。
她从不会因年轻天才的耀眼光辉而感到刺目。
但,在赛场上,与这样年轻的强大的对手过招时,蔚宁是否也会自我怀疑呢?
她要对抗的不仅是对手,还有时间。
陶灼不知道蔚宁内心深处的想法。
就算有迷茫,蔚宁也不会暴露在她人眼前。
她唯一能做的,是给蔚宁足够多的支持。
想到这里,陶灼抬起头,注视着蔚宁的眼睛:“在我心里,蔚蓝姐就是国内最厉害的选手。我没说全世界,是因为我们还没打全球大赛,没和TY的人交手过,所以我不说这么夸张,免得蔚蓝姐不信我。”
蔚宁怔了怔,然后笑道:“在我心里,你也是最厉害的选手。”
陶灼眉眼弯弯:“所以我们配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最强的。虽然说也不一定会赢,但至少不需要怀疑自己。”
总决赛就在一周后,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们五人的配合不可能突飞猛进。
以今晚的对局状况来看,陶灼不敢说大话,不敢说她们一定会胜利。
但她希望不论结果如何,蔚宁都不要质疑自己。
一场比赛的胜负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如果是陶灼的错,她绝对不会推脱责任。但如果不是她的锅,她就绝不会内耗。
陶灼多希望蔚宁也能像她这样,想开一点。
但转念一想,她们的职业经历不同,造就的思维方式当然也不同。
蔚宁似乎明白陶灼想对她说什么了。
她笑了下,直言:“你是在担心我么?”
“不是担心。”担心这个词,说不定也会让蔚宁感到有负担。
陶灼想了想,说出更合适的词:“是关心,心疼,疼爱,爱惜,嗯。”
蔚宁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垂下眼睫笑道:“挺会组词。”
陶灼嘴角上扬:“我知道蔚蓝姐记性很好,所以,肯定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这些话的。”
“嗯,不会忘。”蔚宁道,“谢谢你的关心、心疼、疼爱、爱惜。”
陶灼:。
她指的不是这一句。她是希望蔚宁要一直相信自己。
不过,记住这句也行吧。
陶灼取下蔚宁腕上的毛巾:“蔚蓝姐今晚还要做什么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毕竟你手不方便。”
“没有。”蔚宁摇了摇头,“你先回去休息吧。”
陶灼:“你要洗澡洗头吗?”
蔚宁直直地望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话貌似容易让人误会,陶灼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吹头发。”
蔚宁笑了笑:“我左手还能用。”
“噢,那好吧。”陶灼略有点遗憾地说。
其实她还蛮想帮蔚宁吹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