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人。”李镇岳目光冷峻,“他也有恐惧,也有私欲。只要我们掌握军权,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的意思是?”文艳枫问。
“我们要做的,不是等他动手,而是先发制人。”李镇岳语气坚定,“我们要让太上皇彻底失去翻盘的机会。”
“你是说……”文艳枫眉头微皱。
“我要亲自带兵入宫。”李镇岳缓缓道,“将太上皇软禁于南宫,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这……”众将面面相觑,皆露犹豫之色。
“你们怕什么?”李镇岳目光如刀,“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还是,你们心中另有打算?”
众人噤若寒蝉。
“末将愿随元帅入宫!”一名将领终于开口。
“末将也愿随行!”另一人紧随其后。
李镇岳满意地点头。
“很好。”他道,“明日清晨,我便带兵入宫,软禁太上皇。谁若敢阻,格杀勿论。”
……
夜深,李知微独自一人站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那是裴玄豹写给她的信,字迹熟悉,却透着一股决然。
“知微,你可还记得我们年少时的誓言?你说,你要守护的,不只是李家,而是整个大唐。可如今,大唐早已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大唐。而你,也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若你执意要清算旧账,我裴玄豹,愿与你一战到底。”
李知微轻轻合上信,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裴玄豹……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她低声喃喃,“可你可曾想过,若你回来,便是死路一条?”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长安城。
“沈沧溟已死,裴玄豹也回来了。而我……也该动手了。”
她转身,取出一柄短匕,寒光映月,冷冽如霜。
“这一场局,我已布了太久。”她低声道,“而你们……不过是棋子罢了。”
……
次日清晨,长安城中风云骤起。
李镇岳率军入宫,直抵南宫,将太上皇李隆基软禁于寝殿之中,严禁任何人出入。
皇帝李亨得知此事,大惊失色,连忙召见李镇岳。
“你为何擅自行动?”李亨怒问。
“臣只是为陛下分忧。”李镇岳神色平静,“太上皇若真有意复辟,陛下可有把握胜他?”
李亨沉默。
“臣已将太上皇软禁,陛下无需担忧。”李镇岳继续道,“如今朝堂动荡,若陛下不稳,臣便替陛下稳住。”
李亨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