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嘴。”西装男说,从他衣服里去找手机。
“你是大小姐的人?”海鸣摇了摇头,“你绑架我老板的妈,或者他的未婚妻,哪怕去绑架他表哥,也能起到作用……你绑架我有什么用??”
西装男抓起他的头发来,跟他对视,用凶恶的语气说:“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
他拿出海鸣的手机,根据刚才发过来的消息,找到孔温瑜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对面接的很快,是孔温瑜的声音:“回来了?”
“回不去了。”西装男松开头发,对着手机道,“你……”
嘟一声,孔温瑜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海鸣低低笑了起来,扯到脸上的伤口,又紧紧皱起眉:“我说过了,我就是一个保镖,拿钱办事,你绑架我没有任何用,谁会因为一个手下而被人威胁。”
西装男皱眉思考,想要再把电话打过去,却发现根本打不通。
没办法,他只好拨孔令筎的号码:“……联系不上他,现在怎么办?”
“废物,”孔令筎骂道,“养你们有什么用?”
西装站起身,走远了两步,对着手机解释:“我们把车别停,他根本没在里面,应该是中途下了车。这保镖怎么说也是他的心腹,地位不低,不然我们打断他的腿,给大哥出气,也算警告。”
孔令筎思索片刻,没说行,但也没有制止:“你们看着办,赶紧滚回来!”
海鸣听到他的话,正在思索不被打断腿的办法。
灰暗安静的库房里,对面的窗上人影一闪,然后露出聂钧半张脸。
海鸣不动声色地去看门的方向,发现原本守在那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不远处的西装男咒骂了一声,弯腰捡起千斤顶配套的钢棍,在手里掂了掂重量,然后转身走过来。
海鸣抬起头,瞥见窗外的聂钧伸手,指了指走近的西装男,做了一个远离的手势。
海鸣心说我都被绑起来了,这他妈的怎么远离?但是聂钧打完手势就离开了,窗边已经换成了隔壁宿舍的小金。
海鸣哽了一下,看向西装男:“大哥,我想撒尿。”
“尿裤子。”西装男说,举起钢棍朝着他的腿砸过去。
海鸣猛地借力站起来,向后一转。
“咔!”钢棍砸烂了本就破旧的木椅子,把底座掀飞了一半,去势不减,打到了露出来一半的大腿和屁股上。
海鸣顿时觉得屁股开花,脸色都变了。
还好这一下争取到了半边大腿的自由空间,海鸣顾不上看,就地一滚,躲开了再次砸过来的钢棍。
“妈的!”海鸣对着窗户喊,“聂钧!小金!再不进来我要报废了!”
西装男跟着抬头去看,窗户那边空空如也,从门边旋进来一根撬棍,速度很快,“当”一声撞上了西装男下意识举起来挡的钢棍上。
海鸣正要翻身,只觉得肩膀一轻,被人一把拽了起来。
但是他双腿被捆,站是站不直的,身后的椅子被他带起来,“哐”一下,聂钧一脚踹到那破椅子上,把整个底座踹飞。
海鸣身上一松,感觉重新归位,这才觉得大腿钻心的疼:“草!”
“出去草。”聂钧说。
西装男似乎察觉到被绑架的这个保镖确实很有地位,不然孔温瑜不会派出这么多人来接应。
他抄起钢棍,照着海鸣的头砸下去!
聂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将海鸣连人带椅子往后一拉,抬起胳膊去跟钢棍硬碰硬。
骨裂声音响起的同时,聂钧一脚踹上西装男的前胸,将人踹得翻倒在地。
大片的尘土被扬起来,不知道谁误吸了一口,立刻呛咳起来。
聂钧把海鸣扔到地上,没去管胳膊,两步到了西装男身边,用另一只手抄过他手里的钢棍。
破风声随着闷哼声顿时一起响起。
“走了!”海鸣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催他。
聂钧又狠砸了两下,将西装男一脚踢晕,“当啷”一下扔了坑坑洼洼的钢棍,招呼其他人过来给海鸣解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