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钧说:“风太大了,去里面会好一些。”
“出来透透气,”孔温瑜打量着他露出来的眼睛,“你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聂钧刚一点头,游轮甲板上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高声催促:“进来喝酒啊!”
孔温瑜应了一声,很快转身离开。
再见面只隔了一个小时。
聂钧正在巡视,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来不及问些什么,就被对方紧紧抓住了衣角。
是熟悉的清爽薄荷沐浴露味,甲板上那个模样精贵的年轻人。
夜晚漆黑一片,游轮灯光无法抵达这里,阴影下的孔温瑜容貌稠丽,脸颊泛红,手很烫。
聂钧一眼就确定他被下药了。
这在上流社会的交易中很常见。
不远处显现出匆匆找过来的身影,孔温瑜没转头看,抬着那一双被烧红的眼睛,喘息着对聂钧说:“救我……”
?
聂钧脑子还没想清楚,手已经捂住他嘴,防止他发出声音引来人,将他藏进了幽暗的储藏间里。
孔温瑜事后回想时,确定他在那一刻闻到了很淡的香皂味,带着一点点茶香。
从那双捂住嘴的干燥手心还有搭在鼻梁一侧的拇指上传出来。
外头脚步声过了两遍,逐渐平息下来。
聂钧拉开门缝看了一眼,外头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以他这次的老板,诺斯家为首。
外面月光粼粼,海风猛烈,遥远的海岸线跟夜色融为一体。身边窸窣声音一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孔温瑜按住了他的手。
聂钧猛地松开手。
大概那骤然遇冷的凉感十分舒适,下一刻,孔温瑜整个人贴了上来。
“好热,”孔温瑜眯起眼睛,扯开了领口,“你……”
聂钧喉咙滚动,在开门出去还是关门反锁之间犹豫了几秒钟。
孔温瑜仰起来的脸像是在索吻,聂钧目光定在他唇上:“你叫什么名字?”
孔温瑜难耐的挺了挺腰,声音含混不清:“孔……孔温瑜。”
聂钧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往上提了一下。
“你呢?”孔温瑜问。
聂钧反手锁上门,抱着他往里走。
得不到回答,孔温瑜有些焦躁,但是药物作用下,又强迫他忽略这一点。
他迷茫不清的神智已经不支持他再重新问一遍,只能在聂钧扣着他后脑吻上来的时候,发出舒适的喟叹。
聂钧醒来时大汗淋漓,床头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身下一片狼藉。
被迫洗了第二次澡,翻身的时候压到伤处,缓了一阵才继续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