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不打比赛之后的事?”
他生怕陆临歧会不满地推开,迅速转移话题,好在陆临歧还在观察桌面的投影仪,或者说有意在放纵。
“太早了,我想先打比赛。”
他们恐怕永远想不到,陆临歧跟他们几个的想法是一样的——拿到冠军就退役。
不过陆临歧的“退役”,指的是从这个世界永远离开。
澹景明的呼吸突然加重。他像着魔般将人往怀里带,陆临歧不得不前倾身子,手掌撑在墙面上。在昏暗的光线里,白衣青年被笼罩在阴影中,领口的抽绳随着动作晃出诱人弧度。
“喂,你……”
在昏暗的投影室内,穿着堪称圣洁的白衬衫的黑发青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身后的人把脸埋在他颈肩,恨不得把人塞进怀里似地揉着对方被衬衫掐出纤细的一截腰,陆临歧被迫低着头,睫毛忽闪忽闪,领口随着动作露出内里大片的雪白。
澹景明发现他衬衫居然是收进裤子里的类型,换了个想法打算从上面探。入,陆临歧的鬓发被他的呼吸弄乱,轻轻拂过泪痣。
有什么比欲拒还迎、忍住自己的想法被人玩。弄的美人更诱惑呢,澹景明感觉到体温在攀升,忍不住在对方脖子上印下一吻。
亲完后颈的皮肤他犹不满足,叼起那片薄薄的耳垂,在牙齿摩擦过那片软肉时得到了陆临歧的一声惊叫。
他被这一声喊得刚兴奋起来,随后整个人飞了出去——
周英锐那头得到指示,来到影音室时,推开门被屋内的景象震惊了。
陆临歧的衬衫破了,露出一半圆润的肩膀,澹景明躺在地上,眼眶周围有一块新鲜的红痕,嘴里吐出一口血。
“临歧?”
当陆临歧扭头,周英锐差点停止呼吸——
他的眼里没有泪,只是空洞的厉害,一只手掐在澹景明的脖子上,另一手握拳,指节发白。
“别怕……深呼吸。”
他蹲下身,顾不上管地上吐血的男人,伸出手凑近陆临歧。
眼前的人迅速煽动着眼睫,裸。露出大半胸膛却不显得色气,反而有种残缺的艺术美。
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陆临歧的身体时,地上的人喘息着说:
“他……知道了,他看见了。”
“你们怎么不去死。”
周英锐听到风声时已经晚了——陆临歧的第一拳擦过他的耳边,第二拳紧接着砸中面庞。
再一次地,当拳头裹挟着风声袭来时,周英锐下意识护住对方的手腕。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他在陆临歧脱力跪倒的瞬间将人揽入怀中。两滴滚烫的液体穿透衬衫烙在胸口,他听见怀里人带着鼻音的呢喃:
“把我搞得臭名昭著然后退役给你们玩,就是你们的目的吗?”
第55章他操纵人心的能力仿佛与生俱来这个皮……
陆临歧从七岁起就开始习武,那时他刚能举起最轻的木剑。
因为体质特殊,他的老师被高层精挑细选,找了个死心眼的“老实人”教他。
当李腾第一次走进那间温室花房时,他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一株被精心培育的玫瑰。
年幼的陆临歧穿着雪白得近乎无菌的衬衫,春日暖阳下,五分裤外露出的膝盖泛着淡淡的粉色。这个铁血汉子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绕到少年身前。
陆临歧抬头的瞬间,李腾怔在原地。
那张脸精致得不像真人。他没读过多少书,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就像你远远望见一个背影,已经在心里勾勒出十分的美貌,结果真人却比想象还要再美上三分。
只是此刻,这份美丽上带着伤痕——
漂亮的红唇微微抿起,嘴角带着一块淤青,泪痣附近的皮肤也有小破口,擦伤的破口渗出血珠。
“这是怎么搞得?”
李腾语气生硬,听起来像在训斥。
陆临歧不但没被吓到,反而扬起纤细的脖颈,理直气壮:
“从轮椅上摔的。”
李腾顿时后悔自己的粗鲁,却又不知如何补救,干脆抓过少年的手腕比量。他的手指粗粝黝黑,衬得那截手腕越发白皙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