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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9页)

如今,王絮有钱有权,甚至还有两心相悦的同窗。还有什么不满?

“你和谁有仇?”似乎春雨打湿了青年眼睫,氤氲上一层雾色。他眸中是幽微的怨怼,冷声道:“我在军中待了十年,再不交待,想亲身体验何为极刑?”

王絮垂眸道:“你要对我用刑?”

徐载盈一怔,王絮抬手扯开纱帘,锁住他的脖颈,反手将他抵在案几上,他猝不及防地倒在案上。

这姿势太过屈辱,徐载盈错愕地抬眸。王絮俯下身一双膝盖压在他胸口,他喉咙干渴起来,被死死地压在案上:“你——”

案上的砚台震落在地,王絮捏住袖中刀柄,寒光映在眸中,“没人和我有仇。”

王絮垂眼看他:“太子殿下,你舍得对我用刑?”

汗湿的衣襟黏在徐载盈身上,他挣扎起身,可却听到身上人意味深长的一句:“这脸若是毁了,可就不再好看了,阿莺。”

“不要做傻事。”徐载盈沉默了一息,气极反笑,“你杀了我,死无葬身之地。”

王絮将刀上的血在他的衣襟上擦干净,慢慢开口:“我也舍不得你死。”

冰冷的刀刃贴在他的脖颈,像蛇一样游移,移到他泛红的眼眶,削断了几根眼睫毛。

“你从来都是舍得的,以前能狠下心,现在亦能如此。”徐载盈侧过头,敛了笑意,“长陵郊外,连眼都没眨一下,便朝我接连射来三箭。”

一寸一寸肌肤被冻住一样,春雨淅淅沥沥,无情地打湿了青年的眼睫,他眼中幽恨如芒。

“你说,我便信。”徐载盈终于抬眸看王絮,心中哂了一哂,“总之我最好糊弄,你再编些周全的说法,一如既往地来骗我。”

纸糊轩窗上,落下一排灯笼倒影,一人身处其中,身形眼熟。屋外,他掀茶碗盖,抿几口茶:“列位看官,今儿事奇。南王案,虽有证人,程家大小姐或为凶手。”

王絮将刀收入袖中,拈起一边毫笔,抬袖蘸墨,“从今往后,我发誓,不再对你说一句假话。”

几口茶水下肚,屋外声音又起:“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程雪衣亦有三把火的奇事。”

徐载盈睁大眼睛,身体重心朝前倾,可王絮贴在他耳垂,抵着他的头将他按在案几上。

他本可以反抗,耳垂处热意渐蔓,如蛇行蜿蜒,他再一怔。

下一瞬,笔尖悬于半空,以笔尖为中心,墨迹花一样在脸颊慢慢绽放开来。

匕首的主人似乎存心戏弄他,割断了他衣襟的布料,毛笔蘸了墨在他身上游走。

一种极致的屈辱几乎要将他吞噬。徐载盈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疯了?从我身上下去。”

漆黑纹路在如雪的肌肤上肆意蔓延,要将纯净彻底玷污。

王絮慢慢地开口:“你不是有个手下,跟在程雪衣身边,总梳着双环髻,是我挖出她的尸体。”

为什么先前好好的,活生生的人,沦为无名死尸一具。

双环髻死前留下的纸团,墨痕干涸,落笔许久。

“照顾好我娘。”

“我不恨谁,只是好奇——”王絮顿了顿,抚过他眉尾,落笔几个字,“明明爱我的人,为何要放弃我。”

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梦中那双深爱的眼睛,却要放弃她。

人世一切梦幻泡影。知晓与否,后事难料。她何以至此,何以竟过着这朝不保夕的日子?

如此生活,为何而生?凭何而来?

屋外有个茶水铺,有一老者坐于其间。正是先前为程雪衣作证之人——翰墨轩东家。

老者面沉如水:“程雪衣,八岁入宫,却不知为何,竟以一把火,将那太和殿毁于一旦。”

雕梁画栋在火光中扭曲、消逝。辉煌往昔在废墟中崩塌。

“本应是灭族之重罪,陛下却未降罪于她,诸位道奇也不奇?”

“然此祸如影随形,恰似那甩不脱的尾巴。至年关,程家竟也遭逢失火之难!阖家上百口人,皆葬身于那火海之中。”

浓烟蔽日,呼声惨切,挣扎、绝望,只余一片焦黑的废墟。

“君以为此事便罢了?非也。两年后,百香楼亦未能幸免,惨遭横祸……”

老者一言方落,仿若平地惊雷。刹那间,屋内形势骤变,风云扭转。

徐载盈坐起身,抬手将匕首打落,冷汗积蓄在锁骨,不断滴在他衣襟,此刻,他像被锁在绞刑架上,衣不蔽体,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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