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输吗,我也不想输!可是接手总指挥后,才发现什么也挽救不了。”
“你们却还要怪我,恨我……你知道那种无力感吗。”
“我……咳咳……”
随着吐露心声,总指挥官的神情快速变化,刚才的嘲讽变得悔恨懊恼,一副自己也不甘心的模样。
阿格尔逐渐松开了手指。或许不能怪对方……是自己太倒霉了,随机进了红方。
这场比赛,早在红方第一次更换总指挥官时就注定了惨败结局。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被分配到了红方阵营。
“你……”阿格尔犹豫了。
他意识到,把战场失利的原因都集中在总指挥一人身上,也许过于无理取闹。
自己不该这样做。
阿格尔和总指挥官暂时达成了和解。
有了这个想法后,阿格尔又转身想和以撒沟通,总归不能责怪总指挥官一人。
没想到不等他开口,军靴踩踏水泥地的声音与金属摩擦延展的声音同时响起,奇异搭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请让开。”以撒平淡且有礼貌,蓝青双瞳直视不远处的总指挥官。
他从腰间抽出折叠的工兵铲,冰凉的铁质工具慢慢延展恢复成了原本形状。为了便于构筑军事工程,铲子边缘很锋利。
阿格尔后退几步让开了道路,他想问以撒要做什么,可眼睛只是刚刚停留在以撒身上,随即与黑色身影擦肩而过,眼前飞溅起一抹血红。
带着血腥味的滚烫液体越来越多,喷涌而出溅射的到处都是。一条狭长极深的伤口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喉咙位置。
以撒动手了。
他平静地凝视着总指挥脖子处的伤口,看着那汩汩鲜血喷溅在自己身上。
困倦的感觉又消减了一点点。
以撒幽默的想到,果然鲜明的红色有提神效果。
他气定神闲,望着喷射出的血液,仿佛并非自己用工兵铲划开总指挥的脖颈。
而总指挥官在被跨开脖颈后还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直到几秒过后,整个人才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呆愣的伫立在原地,随后才本能的伸手按压脖颈止血。
他不明白,自己的那套话术绝对没有问题,可对方为什么还要攻击自己?
总指挥官想要开口,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喘着粗气胸廓剧烈起伏,血液从指缝间喷洒而出,挡也挡不住。如同一颗被捏爆的番茄,即使他严丝合缝地捂住伤口,猩红液体依然会无孔不入的流淌。
以撒还是一副平静的面容,仿佛没有攻击任何人。如果总指挥官不推卸责任,说出那套虚伪言论,他还是那个无动于衷的局外人。
可听着那推卸责任的无辜言论,以撒感觉有蚊子在耳畔嗡嗡,必须要解决还给自己一个清净空间。
既然不想输掉战场,就联络还能联络的部队,集结还能集结的士兵重新攻打回去,而不是在这里逃避,放弃指挥。
战斗失败,谁都可以推卸责任,唯独总指挥官不行。
大多数士兵对于战场,战斗任务都是迷茫的,所以需要经验丰富的军官与统一全员的总指挥官。